小说谢贵妃传 作者 月临春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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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谢贵妃传

本书作者: 月临春

本书简介: 谢若暻出身谢氏,金尊玉贵,倾国之貌,自小便与王氏嫡长子订了婚,不出意外,她便是顺心如意地过完此生。

然而时局倾颓,魏帝昏庸无道,残害忠良。谢氏满门除二女一子外皆殉国而死,谢氏嫡长女赐婚太子侧妃。

谢若暻嫁入太子府那日便在想,皇帝既要了她谢氏清名为太子铺路,那便轮到她走完这条荣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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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孟璋此生,从无不可得之物。

江山美人于他不过探囊取物,谢若暻于他不过是盛世中的点缀。

即使是年少不可得之人,也因缘际会成了他的侧妃。

孟璋心想,此生应是圆满。

直至他看见王玠,那个险些娶了谢若暻的人,嫉妒的种子在心中疯狂萌芽,终是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孤与他,你到底爱谁?”

ps:前期宅斗后期宫斗,男主非C,正常皇帝,对女主会从偏宠到独宠,不会虐女主,但是女主也会有一个成长过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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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预收文《虞美人》,喜欢的宝宝们可专栏收藏~】

简介:

虞归晚出身大祈顶级世家,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衡阳郡主,众人皆赞她是大祈最璀璨的一颗明珠,而这颗明珠偏偏就栽在一个情字上。

崔氏嫡长子崔季玄,锦衣玉面,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春归梦里人,也正是虞归晚的表哥,自见崔季玄的第一眼,虞归晚便恋慕这个表哥,想尽一切办法吸引裴季玄的注意,包括假意勾引太子刺激表哥,怎料表哥没有心动,反倒是那个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上了心。

一朝赐婚,虞归晚成了未来太子妃,彻底与裴季玄没了可能。

后来,虞归晚堵上东宫,仰着脸质问他:“你明知道我心中是谁?”

太子垂眸嗤笑,他原已是极度隐忍,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出手,可这缠人精偏偏屡次凑上前来,他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阴暗,轻轻看着虞归晚:“知道,可那又怎样?”

【表面清冷自持,内心阴暗渴望的太子×娇气作精,美貌无比太子妃】

PS:

女主名字:虞归晚,取自唐代戴叔伦的《苏溪亭》——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男主名字:苏阑亭,取自唐代戴叔伦的《苏溪亭》——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

【文案已截图】

入太子府

永嘉二年,二月初三

刚过年节,建京的风仍旧透着一股料峭的寒意。但建京谢宅中,却是一片热火朝天之意。伴随着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丫鬟婆子捧着衣物首饰鱼贯涌入霜华阁。

而此时的霜华阁内室,却只余姐弟三人。

谢若烟看着眼前的长姊,便是她自幼长于权贵之家,见过不少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家阿姊的仙姿佚貌怕是世间独一份的。

谢若暻只着了一身简单的青色寝衣,长发蜿蜒在背后,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可神色间仍是那股子淡意,未有过多喜色。只有在抬眸看见两个弟妹时,眼中才略过一丝愉悦之意。

见谢若烟有些红了眼,谢若暻叹了口气轻声道:“等我婚后,你的任命便会下来,大靖头一个女将军,日后在外面,也要这般哭哭啼啼的么?”

能够名正言顺地统领汝南,继承叔父遗志是谢若烟毕生所求,可一想到阿姊要给人做侧妃,她心中便高兴不起来,只闷闷开口道:“若这任命是用阿姊的婚事换来的,那我宁肯不要!”

阿姊好好的嫡长女,端淑大方,如今却要嫁去给人做妾,若不是她不中用...这么想着,谢若烟脸上不免显露了几分。

说来谢若暻也是运道不好,要说谢氏一族,盘踞汝南上百年,与大魏开国皇帝共分天下,身为谢氏这一代唯一的嫡女,说是比公主尊贵也不过分。可惜魏帝倒行逆施,逼得民间四处谋反。而当今便是其中一支,时族长谢维镇守建京,叔父谢高携四子死战,均战死。

直至当今兵临建京,为了保满城百姓无虞,谢维亲自擒了魏帝,开了城门,迎当今入城。当晚,谢氏除嫡女谢若暻,嫡子谢琰,庶女谢若烟外,均殉国而死,以全谢氏清名。

谢氏本就居天下士林之首,这一殉国更是备受文人清流推崇。自发吊唁的更是数不胜数。永嘉帝感念谢氏忠烈,敕封嫡女若暻为太子侧妃,庶女谢若烟记入谢高一脉,任汝南军统帅,嫡子谢琰入青柳书院读书。

永嘉帝所为明眼人都知道是为太子铺路,娶了谢氏女便能得半数文人推崇,但谢氏女也不亏,日后待太子登极,怎么也是个妃位。

可谢若烟显然不这么认为,在她心中,她阿姊便是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谢若暻一望便知她在想什么,见一旁的谢琰面上也是如此神色,便知今日一定得将道理给他二人掰开了、揉碎了的讲,否则日后若是惹出什么祸端,谢氏可就完了。

于是谢若暻温声问道:“烟娘,琰郎,你们可知谢家的百年荣耀是如何来的?”

“是一代代的谢家子孙挣来的。”谢琰很快答道,稚嫩的脸上是一派理所当然。

谢若暻心中叹息,家逢突变,到底是稚子心性,许多事都看得不那么透彻,便又问道:“那你可知,谢家满门因何而死?”

一听这话,谢若烟与谢琰二人均陷入沉默,谢若暻知他二人难过,但她今日亦是铁了心要跟他们说明白,因此也不着急,只等着二人回答。

“是为了保住谢氏清名。”

谢若暻微微颔首,站起身温柔的摸了摸谢琰的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爱,温声道:“琰郎此话,对也不对,前朝魏帝虽是昏庸无道,可父亲终是手刃君主。”

谢若烟似有所感:“可父亲为保百姓,是为仁。”

谢若暻看向她,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嘲讽:“无论原因为何,臣杀君,皆乃世间所不容。”

谢琰年纪尚小,加之一腔热血,不由得反驳道:“难道君主再昏庸,我们也只能跟随吗?!”

“武战死,文死谏,君主有错,可劝诫,可不从,唯一不可的,便是弑君!谢家百年清明,不可留下一点污痕。因此,谢家满门殉国,以全忠烈之名,而我们三人活着,便是谢家给自己的后路,是谢家留给自己的火种。”

谢琰此时也明白了,将谢若暻的话接了过去:“当今让阿姊为太子侧妃,即是告诉天下文人,他未忘记谢家,也是把文人清流之力给了太子。”

谢若暻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谢氏之所以能流传百年,便是在合适的时候急流勇退,保存力量,在合适的时候主动出击,如今,已是到了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谢琰垂眸道:“阿姊嫁给太子,是筹谋,二姊统领岭南,也是筹谋,我明白了,定不会让阿姊们失望。”

谢若暻一阵欣慰,姊妹三人又絮絮叨叨讲了许久,直到门口的丫鬟进来提醒时辰,三人才止住谈话。谢琰是男子,自是不便在房内久留,便去了外间候着,等着背阿姊上花轿。

尽管谢若暻是以侧妃之礼入太子府,可永嘉帝终归给了体面,婚礼规制略有提高却也越不过正妃去。

估摸着到了午时,太子府迎亲的队伍到了,侧妃而已,尚且不用太子亲迎。谢若暻趴在谢琰的背上上了花轿,被队伍一路由侧门送进太子府抱月阁。

太子府怡和苑

太子妃李裕如听完回禀,心中微微泛酸,却也轻轻放下手中茶盏,偏头朝身旁的嬷嬷道:“既然人已经到了,便将今晚所用之物准备妥善,若是让太子殿下觉着有什么不妥便不美了。”

那嬷嬷是太子妃的乳嬷嬷刘氏,闻音知意,便知道太子妃这是在敲打下面的人,莫要让那个院子里不长眼的东西在今晚将手伸了过去,失了体统。

“老奴自是晓得,娘娘您看,抱月阁那边伺候的人...”

刘嬷嬷未尽之意李裕如自是明白,谢氏入府,多少双眼睛盯着,都巴巴得想往里面安插自己的眼线,她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口中仍是满嘴为她人着想道:“谢氏出身好,占了忠烈二字,万不可让人觉得薄待了她去,按规矩,她自个儿可带一个嬷嬷两个婢女,剩下的你便挑几个明儿个送过去吧。”

李裕如之意,刘嬷嬷自是明白。

恰逢此时,门口传来婢女的禀报声,是太子来了。

李裕如心下一喜,但很快恢复成端庄大方的模样,朝来人嗔道:“殿下怎么来了,今日谢娘子入府,殿下合该早些去看她。”说着,便要上前解去男人身上的大氅。

来人正是太子孟璋,孟璋随意摆摆手,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先来看看t你,你早些安寝吧。”说罢,便将茶盏一放,出了怡和苑。

李裕如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涌过一股热流。太子这是在给她体面,让后院的人都知道,即使再来新人,也越不过她这个太子妃去。

刘嬷嬷也是满脸欣慰:“殿下这是挂念娘娘您呢。”

李裕如垂下眼眸微微一笑,掩去眼中的羞涩。

抱月阁

谢若暻正等得有些忐忑时,终于从盖头下看见一双红色锦靴。

幸好,太子还是愿意给她一些体面的,毕竟即使太子不穿婚服,也挑不出什么错,只是那样的话,她在这后院中便更为艰难。

孟璋从喜嬷嬷手上接过白玉如意,轻轻一挑,一张芙蓉玉面便出现在他面前。纵是孟璋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称上一句:美人倾国貌,一笑动京华。

孟璋打量谢若暻时,谢若暻也在打量他,这位太子爷虽是生于草莽,身上却不见半点粗鲁之意,气质如冷月孤峰,面容更是称得上郎艳独绝。毫不夸张的说,便是没有太子这个身份,扑上来的贵女也是如过江之鲫,更何况,他还如此尊贵无双。

“谢氏女?”

低沉地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谢若暻捏了捏衣袖,不明白孟璋此话何意,仍是答道:“妾谢若暻见过殿下。”

“听说你与王玠早有婚约?入孤东宫,你可甘愿?”

孟璋有些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生的娇弱,却永远挺直了脊梁,端着一副大家风范。

谢若暻一惊,瞪大了双眼,目光直直地落入太子的黑眸中。如此说来,太子应是查过她,就是不知道太子知道多少,便斟酌着开口道:“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能伺候殿下,是妾的福分。”

这回答不出错也不出彩,半晌,才见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即一把抱起谢若暻。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菱窗洒了进来。

谢若暻刚睁眼时,孟璋已经在穿衣服,这才想起自己已嫁做人妇,连忙告罪。

“无妨,孤惯来早起。”看着如海棠般动人的娇软美人,孟璋不由得补了句:“今日去给太子妃请安,孤便不陪你去了。”

太子早已参政,须得早早上朝,而婚假,那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因此,谢若暻坐直身子,乖乖巧巧地应了,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用过早膳,软轿早早地便在抱月阁门后候着。谢若暻身边只带了乳娘闻嬷嬷并丹婳丹素两个从小伺候她的丫头,丹婳沉稳,丹素活泼,因此便吩咐了闻嬷嬷并丹素留守抱月阁,点了丹婳随她去怡和苑。

太子妃李裕如与太子少年夫妻,虽无多少宠爱却得了尊重,一如所有世家大族的正妻。因此,谢若暻虽是新婚,却也打扮的不算艳丽,想着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不出错。

谢若暻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此时太子府姬妾已到了十之八九,太子妃也早早地便坐在上座,许是专程等着。

“妾谢氏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谢若暻朝太子妃盈盈俯身行了个礼。

太子妃含笑一抬手,气质沉静,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出身武将之家:“谢妹妹来的尚早,免礼吧。”

谢若暻便依言落座在右边第一个座位。见她如此规矩,李裕如心中也满意了几分,扫了一眼堂下,笑道:“除了盛妹妹,倒是都到齐了,你们且见过谢妹妹了?”

这时,堂内两位女子才依次朝谢若暻行礼。面色娇媚些的叫苏南与,与太子育有一女,也是太子府如今唯一的子嗣,另一个气质婉约,似清水芙蓉的叫姚澄。两人均是侍妾,想来便是侧妃盛氏未到。

“哟,妾今日倒是来的晚了些,给太子妃娘娘赔罪了。”来人皮肤极白,身子纤细,瞅着是个清凌凌的性子,偏偏说话又如此张扬,真真矛盾。

“知你是个爱躲懒的,本宫何时怪过你?”太子妃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才慢悠悠地笑骂道。

至此,太子府的姬妾谢若暻算是见完了。

“这便是新来的妹妹了?真是好俏一张脸。”盛文锦走至谢若暻面前停下,嘴中啧啧赞赏道。

晓得来人是谁,谢若暻心下倒也不慌,只笑盈盈地与盛文锦对视,口中娇笑道:“盛姐姐说笑了,姐姐才是国色天香。”

盛文锦不以为意,眼角眉梢皆挂着一抹得意。谢若暻倒也不急,只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观察着。

果然,一旁的苏南与便笑呵呵地道:“盛姐姐瞧着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要与大家分享?”

这时,太子妃才注意到盛文锦有些不同于往常的得意,略一思索便心下微沉,面上仍是和蔼道:“你还不快快报来,有何喜事?”

盛文锦嗔怪地瞧苏南与一眼,朝太子妃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喜事,只是妾近来常觉胃中不适...”

话中未尽之意旁人也都明了,太子妃一怔,不过很快恢复成端庄娴静的样子,关切道:“刘嬷嬷,快去请太医过来。”

盛文锦也不推辞,施施然在一旁坐下了。见状,众人心中皆是明白几分。

太子妃瞧着盛文锦尚是平坦的小腹,一时之间也淡了说话的心思,只提着精神训诫了几句。太子府如今仅一正二侧二侍妾,人员简单。

其中,太子妃与盛侧妃是同年入的府,苏南与入府堪堪三年,姚澄入府两年。如此算来,太子府子嗣算是不丰。

约莫半个时辰,太医便急匆匆赶到,盛文锦果然是身怀有孕,已然是三月有余,想来也是早有准备。

谢若暻心中一声嗤笑,仅在她入府第二日便捅出此事,真当她是个软柿子捏了。

众人向盛文锦道喜后便各自散去。

争宠

谢若暻回到抱月阁时尚早,距离午膳尚且还有一个时辰。

换了身舒适的便衣,谢若暻懒懒靠在贵妃榻上,周围是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丫头。丹婳丹素分侍两旁,闻嬷嬷举着茶盏递给谢若暻。

谢若暻接过茶,素手刮着茶盏中的浮沫,也不叫起,也不说话,只慢慢品着茶。下面的丫头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主子不喜。

几息过后,谢若暻才笑道:“瞧我,竟是忘记叫起了。”

丫头们这才敢站起身,有那胆子小的,身子还不住颤抖。

“瞧你们,怕什么?我抱月阁的规矩,荣妈妈可跟你们说过了?”谢若暻抬眼扫视着下面的人,这些人里面,有不少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她是知道的,若是她们识趣些,倒也能给她们一条生路,若是不识趣的,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了去。

“在我抱月阁做事,便给我记清楚了,你们的主子是谁,若是有那些个记念旧主的,,不妨现在站出来,我放你们回去,可若是想踩着我抱月阁往上走的,那就仔细你们的脑袋。”谢若暻声音不大,却切切实实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站在堂下的人皆是一凛。见效果达到了,谢若暻朝闻嬷嬷使了个眼色道:“本月月钱,每人多加二两,忙你们的去吧。”

待屋内仅剩主仆四人,谢若暻朝闻嬷嬷问道:“她们的神色,嬷嬷可看清了?”

闻嬷嬷点点头答道:“都看清了。”又犹豫道:“女郎,是否还是从谢家调一批人。”

谢若暻神色一冷,认真看向闻嬷嬷道:“这样的话,此后不要再说了,太子府有太子府的规矩,那些不该做的事儿,咱们不能做,此外,以后在太子府,要叫我侧妃。”

闻嬷嬷心中咯噔了一下,只得连连称是。

谢若暻心中微叹,闻嬷嬷心疼她她不是不知,便又细声与闻嬷嬷道:“以嬷嬷的本事,替我管好这抱月阁自是不在话下的。”

闻嬷嬷这才笑开,爱怜地看着谢若暻。

丹素见状凑上前去笑道:“侧妃说了这许多话,怕是也渴了,奴婢让大厨房煨了侧妃爱喝的牛乳茶,可要端过来。”

现下天气尚冷,谢若暻又是个怕寒怕热的性子,想到热乎乎的牛乳茶,心下不由得愉悦了几分,点了点头示意丹素去拿。

一时之间,气氛倒也称得上其乐融融。

见丹婳在旁边犹犹豫豫的样子,谢若暻好笑道:“想说什么边说,你我之间,可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丹婳心中纠结再三,仍是提起了那件事:“娘娘,您这才刚刚入府,盛侧妃便有孕...”

谢若暻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哼道:“我当时什么事呢,盛侧妃有孕,这府中最着急的可不是我。”

正如谢若暻所言,此时的怡和苑正是气氛冷凝。太子妃嫁给太子六年有余,未出一子,若是有旁人生了太子的庶长子,可不见得是好事。

“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这窗花破了也不知道补补!”刘嬷嬷捋了捋破洞的窗纸,转头对着太子妃劝道:“娘娘,您不必往心里去,您是太子妃,任谁也动摇不了您的t地位。”

冷风顺着破洞灌进来,激的李裕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突然抓住刘嬷嬷双手,慌乱道:“嬷嬷,您去找个郎中进来,我难道真的生不出孩子吗?”

刘嬷嬷抱住太子妃,朝一旁的丫头们使了个眼色,丫头们会意退出去。

刘嬷嬷一边抚摸着太子妃的秀发一边劝道:“娘娘,莫要这样想,这些年,郎中和太医都说您身子甚好,只是没有缘分罢了。”

“那为什么?”太子妃眼中泛起泪光,这些年,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也没能为太子诞下一男半女。

“娘娘,我的好娘娘,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别说那盛侧妃生不生的下来,便是生下来了,是男是女也未定呢。再说了,您是他们的嫡母,只要您稳住了,任谁也越不过您去。”刘嬷嬷心疼地护住太子妃,太子妃是她看着长大的,太子妃对太子的情意她再清楚不过,可子嗣一事,要看天意啊。

太子妃抱住刘嬷嬷,她不是害怕太子妃之位,若说初嫁太子的她最看重的是太子妃这个位置,那后来,便是情真意切地爱上了那个男子,太子龙章凤姿,谁又能在长久的相处下护住自己的心呢?

午膳时分,丹素气冲冲地拎着食盒回到抱月阁。

谢若暻见状笑道:“哟,谁惹了咱们的小姑奶奶生气?”

丹素一听更是来气了,气呼呼地道:“侧妃,您都不知道,奴婢刚刚去大厨房,说是领抱月阁的午膳,还特意吩咐了您要的牛乳茶,结果您猜怎么着。”

如果丹素眼中的愤怒能够转化成实质,怕是能将抱月阁射个对穿。奈何丹素长了副小兔子的样子,生起起来更是可爱,谢若暻见了更是想逗逗她,便顺着她的意思问道:“结果怎么着?”

“那膳食总管李全说,盛侧妃怀有身孕在身,先拿了您的牛乳茶去。”

闻言,谢若暻眼中的笑意一点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我怎么记得,侧妃院内是可以有自己的小厨房的?”

按照大靖惯例,太子侧妃院中均可配置一小厨房,只要规格不违礼制便好。原本在谢若暻进府前,抱月阁便应该修葺好小厨房,结果太子妃像是刻意遗忘了这事。现在盛侧妃又横空突来这么一招,看来都当她是好捏的柿子。

“李全那斯说,盛侧妃房里的燕窝恰巧用完了,便派了身边的红缨去取,刚好看见了您的牛乳茶,便一并端走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谁不知道,侧妃房中还能缺一味燕窝?怕是料准了她房中没有小厨房,以此试探她的底线。偏偏这事还是个小事,若是谢若暻闹起来,只会显得她不够大度,好好好,真是好的很那,谢若暻在心中冷笑。

用过午膳,谢若暻正在小憩,却听门口传来通禀:“太子殿下万安。”

还不待谢若暻起床,便见太子到了跟前。

谢若暻正要起身,却被太子环住腰,娇躯入怀,饶是孟璋也有些恍惚。他向来不耽于女色,但偏偏得了谢若暻后,那张灿若朝霞的脸,入手滑腻的肌肤便时时在脑中浮现。以至于早朝时分,皇帝喊了他两次才听见,好在他本就天资过人,倒也瞧不出什么错。

孟璋此举,不免让谢若暻脸上浮现一抹羞红,两人虽已是夫妻,但至今也堪堪见过两次罢了,但这种情况,往后怕是只多不少,因此只得藕臂环住太子窄腰。

太子低头,伸手抬起谢若暻下颌,仙姿佚貌,娇若芙蓉。孟璋心中一时生出些感慨,谢氏女真真是勾人心魄。想着便翻身上床,躺在谢若暻旁边,将她当抱枕抱着。

谢若暻不舒服地扭了扭,却被孟璋摁住:“别动,让孤休息会儿。”

谢若暻脸上愈红,这话说的,好像她想干点儿什么一样。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正当谢若暻有些昏昏沉沉时,孟璋醒了,见谢若暻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突然便起了玩性。

谢若暻半梦半醒间感觉眼睛痒痒的,一睁眼便看见孟璋放大的俊脸,吓得一个后退撞了脑袋。

孟璋见谢若暻撞得眼泪花花的可怜样,心中难得升起了一股子怜惜,面上却仍是那副淡淡的样子道:“过来,孤给你揉揉。”

谢若暻委委屈屈地趴在孟璋腿上,看着身上的娇软美人,孟璋腹中又升起一股邪火,看了看外面的时辰,克制着给她揉了揉脑袋。

半晌无话,就在谢若暻又快要睡过去时,头顶传来低沉男声:“今日请安时如何?”

请安?

谢若暻一时有些惊愕,仍是揣摩着道:“见过了后院的姐妹,太子妃娘娘和蔼大度,诸位姐妹也很好。”

“嗤。”冷不防传来一声嗤笑,孟璋知道谢若暻在敷衍他,便也不再多说。

谢若暻继而又道:“盛侧妃查出有孕了。”

孟璋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又陷入沉默。

不多时,外面又想起一声通传,是孟璋身边的大太监张德保来报,说是盛侧妃不适,请孟璋过去看看。

孟璋临走前,扔下一句:“孤晚点过来。”

谢若暻有些惊讶,盛侧妃怀有身孕,她以为太子会陪在盛侧妃左右,原来太子如此重规矩吗?

出了抱月阁,张德保亦步亦趋地跟在孟璋左右。

“今日如何?”

嗯?张德保脑壳一昏,飞快想着太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想起来太子最近的反常之举,斟酌着回道:“谢侧妃早膳后便去怡和苑请安,请安后训诫院人,用过午膳后便睡了,再就是您来了。”

半晌,没听见孟璋出声,张德保正要说些别的,又听孟璋道:“请安如何?可有人欺负她?”

张德保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道:“并无,不过与盛侧妃聊了两句。”说起盛侧妃,张德保心中不由得叹口气,您说这好巧不巧,偏要在谢侧妃入府第二天递出来有孕,这不是生生打谢侧妃的脸么。

若说是主子爷不在意倒也无所谓,可主子爷分明是上了心。

“她午膳用的如何?”

张德保这下不用猜也知道孟璋问的是谁,直直回道:“谢侧妃身边的丹素姑娘去大厨房领的菜,还有便是,谢侧妃点名的牛乳茶被盛侧妃身边的红缨姑娘拿走了。”

孟璋脚步一顿,张德保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幸而稳住脚步。却听见孟璋有些不悦的声音:“孤记得,侧妃院内可以私设小厨房。”

这...后院的那些勾勾绕绕张德保心中清楚,却也不好直说,便斟酌着回道:“许是太子妃娘娘忘了吧。”

孟璋轻哼一声:“晚膳前便给她收拾出来,她是汝南人,寻两个汝南厨子送去。”

张德保心中有些讶然,太子爷日理万机,竟还能记得谢侧妃这些琐碎,看来谢侧妃以后也是前途无量了。

话落,便到了翠华庭门口。

?

谢若烟离京

“殿下,您可来了,我家娘娘肚子不舒服的紧呢,就盼着您来瞧瞧。”孟璋刚踏进门,红缨便迎了上来,嘴上说着盛侧妃不适,心中确实暗自得意,主子得宠了,她们下人的日子便也好过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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