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应是梨花处处开》林挽朝 裴淮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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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要和离?

北庆十二年,驻边大军剿灭十万蛮敌,携战功,班师回京。

此时,薛府红绸满缎,宾客盈门。

当今应勤王代陛下出席宴会,为凯旋将士和家眷赐酒,并当众封赏有功之臣。

“为首将领,可求一件恩赐,无一不允。”

林挽朝有条不紊的布置着筵席上的诸多事宜,面纱下的容颜隐隐可见大片疤痕。

直到听到应勤王此言,她才微微驻足,看向堂中的最醒目的男子——薛行渊。

北庆最年轻的少年将军,一身戎装,长发高束成马尾,剑眉星目,清冷如神祗。

这也是林挽朝成亲后,只见过几面的夫君。

他会求个怎样的心愿呢?

林挽朝不知道,心里却祈盼着。

三年前,父兄满门一夜之间惨遭屠戮,无一生还,一场大火将一百多人的尸首烧的干干净净。

却只因这件事查到最后涉及太子一派,便无人再敢查下去。

彼时,与自己刚刚成亲的薛行渊对着一百多位牌位立下誓言,一定会再立此案,查清此事,为岳丈一家亡魂申冤雪恨。

这句誓言,让当时几尽病绝的林挽朝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时的薛行渊只是少年将军,一双眸子在百盏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生辉。

如今三年过去,他携一身战功回京,的确有能力能够求得皇室恩准,再次彻查此案。

应勤王赏的这个恩赐,便是机会。

林挽朝的手指紧紧拧着手帕,只盼望听到她想听到的那句话。

“臣只求,一段姻缘,望王爷成全。”

只是一瞬,林挽朝失了失神,随即握紧丝帕的手指猛然失了力气。

片刻后,她又卷起滴水不漏的笑,叮嘱丫鬟别上错酒。

应勤王本就是个生性不羁的人,此刻一听姻缘二字,顿时来了兴趣。

“冲冠一怒为红颜,可真是稀奇!你要求个什么姻缘,本王允了!”

薛行渊抬起眼眸,一字一句,势在必得:“十五年前被先皇流放边疆的李氏一门,有一孤女,曾于三年前救过微臣一命,臣与她在漠北情投意合,早已定情,望王爷成全!”

李氏一门?

先皇生性残暴,每年流放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李氏一门哪个还会记得住?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罪臣之女,难免还是会惹人诟病,应勤王眸色渐深,缓缓问道:

“求她为妾?”

“求她为妻。”

此言一出,本把酒言欢的众人,此刻皆是一惊。

妻?!

大家下意识望向亭中的林挽朝。

可那位,才是陛下御赐的婚约,薛府唯一的主母大娘子。

这些年,这位大娘子顶着一张被烫伤的脸只身撑起偌大的将军府,谁家多占了将军府半分田地,欠了商铺几两银子都得讨回来,锱铢必较、从不避退的名声谁人不知?

如今这薛将军一回京就向王爷求娶新妻,那这位不得拿着刀逼上皇宫!

可林挽朝端庄地站在原处,面纱轻动,唇角微勾,露出恰到好处的浅淡笑容。

她不动声色观察应勤王脸上表情,想从中找出半分不悦。

只要有不悦,就代表应勤王不会应允此事。

但她失望了,应勤王只皱了皱眉,随即爽朗一笑。

“哈哈!可我倒是想听听,这妻只有一位,那薛夫人又该如何呢?”

“妻,乃是举案齐眉,与子一生。或许林挽朝确是陛下赐婚,但成婚当日还未洞房便卷入灭门惨案,未能完婚,并无情缘。可毕竟是陛下赐婚,她仍能任薛府的主母,但我薛行渊的妻子,只能有李絮絮一人!”

这话听着,着实荒唐。

却在林挽朝看来,是捅在心上的刀子。

她自幼时便爱上的少年将军,与她成婚三载,如今却说……只愿别人为妻?

应勤王的目光也落在林挽朝脸上。

曾经容冠京都的廷尉府嫡女,成婚当日满门被灭,不到三日便与丈夫分离,半月有余就被滚水夺去容颜……

这般可怜,又被丈夫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羞辱。

着实心寒。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是赐婚,如今也是孤女;再才貌双绝,如今也已经容貌尽毁;再可怜,也不能因为她,毁了战功赫赫的镇边将军求赏。

“好,本王允了!”

薛行渊松了口气,缓缓笑了,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直到转头无意间望向坐在远处阆中的林挽朝。

四目相视,薛行渊的笑意一瞬消散,逐渐生硬的寡冷下来。

林挽朝却对他恭恭敬敬的福身,随后低垂眼帘,掩去眼底所有情绪,转身回了屋里。

——

筵席一直到傍晚结束。

屋里烛火摇曳,昏黄微光,林挽朝手拿着一块丝娟,绣着什么。

有沉稳的脚步声,门口的丫鬟低声请安。

“将军。”

下一刻,薛行渊就推门而入。

他身上的戎装早已换掉,此刻身着一件藏蓝丝绸长袍,熠熠如月。

林挽朝起身请安,薛行渊与她擦身而过,未有搀扶,便落座在上座。

薛行渊看向林挽朝,听说自己去往漠北没多久,她去染坊查访生意,不小心淋上了滚水,脸也被毁了。

想到这里,薛行渊缓缓垂眸,还是象征性问了她一句:“这些年,可好?”

林挽朝低垂着眼,丈夫生死未卜,一个年少孤女做主母,能过得好吗?

薛府这些年从风雨飘摇到安稳度过,从入不敷出到年年盈余,林挽朝付出了多少心血,京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林挽朝只是柔声应允:“都过去了。”

“今日的筵席办的不错,你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臣妇本分。”

“我来找你,是想你好生准备我和絮絮的婚事,一切都要按正妻礼制来。”

林挽朝没说话,踱步往梳妆台走去,打开小抽屉。

薛行渊目光缓缓深了下来,笑容温柔了几分,像是想到什么心情愉悦的事:“絮絮只想做我的妻,对主母之位无意,她这人心思单纯,你大可不必多虑。”

林挽朝找到了一封信,听到这话,浅浅莞尔一笑。

是吗?

那便是说自己心思不单纯了?

“将军,还请恕我不能应允。”

薛行渊横眉冷冷的皱起,三年沉淀的杀气几乎能将人灼伤。

林挽朝垂眸,毫不在意,将信笺递给薛行渊。

薛行渊疑惑伸手接过,打开一瞧。

上面寥寥数语,写明她不欲与她人共侍一夫,更不愿做名存实亡的主母之位,便请和离。

“你要和离?”

第2章 是非

“她既然心思单纯,那这个主母之位,定比我合适,还请将军恩准。”

薛行渊抬起冷眸,看向烛光处瘦弱到近乎要破碎的林挽朝,浮上的怒气还是被三年前的那一眼初见强行压了下去。

“你就这么容不得絮絮?”

“并非我容不下李姑娘,只是庆国从未有主母和正妻分开而立的规矩,怕传出去,也会有人对李姑娘的正妻之位多加诟病,我是为了将军。”

个鬼。

这李絮絮若真是心思单纯,又怎么会让有妻之人,去求一个正妻位?

竟然还冠冕堂皇的说让出主母之位,不过就是怕少了个能扶持薛府扶摇直上的便宜管家,更怕落一个薄情寡义、宠妾灭妻的名声罢了。

她林挽朝可以为了全家冤屈委曲求全三年,却唯独不能对一个罪臣之女委曲求全一时。

薛行渊以为她是在赌气,薄唇轻抿,冷眼相对。

“你若是自请下堂,便是无处可去的孤女,你还是要闹?”

“请将军成全。”

“林挽朝,我以前倒没发现,你是这么狭隘善妒!絮絮得知你的存在后,满心满眼都是愧疚,死活不愿意跟我回京都,你再瞧瞧你,哪有半分贤良模样!”

算下来,嫁进薛府三年,他们在这之前,说的话总共就没几句。

这算是,薛行渊第一次指责她。

“你走后,老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是我始终相伴左右;你那傻弟弟整日惹祸,我便寸步不离跟着善后,你妹妹私塾读不进去,t是我挑灯陪她夜读,才勉强混了个甲等。你说瞧瞧我,这三年,你可曾瞧过我?”

薛行渊些许是有些动容,避开她的视线:“当年你既请陛下赐婚想要嫁于我,就该想到这些。”

“那凭什么你又拿什么都没做过的李姑娘与我相提并论呢?”

一提到李絮絮,薛行渊神情便温柔下来:“絮絮自幼时起便被流放,这些年,她吃过不少苦,可她从不怨怼,心里都是仁义道德,众生平等,在漠北采药为生……你一个整日游离在宫闱之中的妇人何以与她相提并论?”

好一个仁义道德,众生平等啊。

原来薛行渊喜欢这一类的女子。

林挽朝还记得,幼时眼睛受伤,被薛行渊相救时,他说的可不是这句话。

他说人只要能活下去,就不该心慈手软。

如今,倒爱上了一个仁义道德的女子。

林挽朝拿起桌子上还没绣完的丝帕,抚摸过那些不熟练的针脚。

相传女子都会给新婚夫君绣下鸳鸯图相赠,她天性就不爱这些女工,眼睛也落下过余疾,可也是熬着学了一年之多,这一幅图,才算是绣完了。

“这是我为你绣的,如今看,是不需要了,不如转赠李姑娘,就当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薛行渊站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丝帕,看也没看就扔在了地上。

“絮絮是织造世家,不需你这蹩脚的玩意儿。”

说罢拂袖而去。

门外的丫鬟莲莲随后走了进来,顺带将地上残留的半截丝绢捡起来。

“夫人……”

“扔了吧。”

林挽朝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坐下喝水,却觉得胸腔里堵得慌,连续呛咳两声,喉咙腥甜。

侧眸,静默的望看铜镜里憔悴消瘦的人影。

一袭素雅的浅黄烟罗衫裙,青丝高盘髻,插着一支白玉簪,清丽婉约,却难掩颓败之色。

这些年,为了薛府操心的太多,被折腾的身心俱疲,哪里像个十八岁的女子。

林挽朝扯唇轻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透的白水,冰凉刺骨。

莲莲双眼泛红,小声的劝慰道:“夫人,我去偷偷瞧过那位李姑娘,娇娇弱弱,吐气如兰,哪里像是在漠北受过苦的,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将军和她相处一年,这一年自然不会让她受苦。”

“夫人,我替你不值!”

“从今往后,不要再叫我夫人,就唤回小姐吧。”林挽朝淡声道:“我已经决定,与将军和离。”

莲莲震惊的捂住嘴巴:“夫人……小姐,你可是下定决心了?”

“嗯。”

“那,那咱们孤苦无依的,该何去何从?”

“莲莲,你也到了二八年华,我会在这之前替你寻一个好夫家里保你下辈子荣华富贵。我的事情,你别担心,我自有打算。”

莲莲是从相府带出来的陪嫁丫鬟,更是从小一起长大,哪怕她七岁上山,十五岁才下山回相府,莲莲也时常会写信探望她。

莲莲咬住唇,当即眼泪就往下冒:“我不要离开小姐,我要陪着小姐一起走!”

林挽朝微怔。

“小姐,您让奴婢抛弃你一个人,奴婢做不到……呜哇——”

莲莲越哭越凶,扑在林挽朝怀里,哭得悲戚。

“小姐,你就带上奴婢吧!”

林挽朝心底一颤,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哄孩子般摸着她的发顶:“好,我带你一起走。”

——

翌日,林挽朝就换上了一件纯白布裙,褪去绫罗绸布,更显得瘦弱。

她这么早来找老夫人,不是来请安的。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糊涂事,看见林挽朝,心里又是愧疚又是伤心。

林挽朝还没进门,她便迎了出来。

林挽朝恭敬福身,“婆母安好。”

“好好,快进屋。”

刚进屋,老夫人就摸到了林挽朝手里的信封,她心里疑惑,看了一眼,纸上写明了和离书三字。

“挽朝,”老夫人声音都有些轻颤,“你这是何意,是不是……是不是行渊逼你了?”

“不是。”林挽朝摇头,把和离书递过去:“是我自请合离。”

老夫人脸色微变:“你陪着薛府这些年,算是薛府的恩人,岂能因一个罪臣之女就休了你?”

林挽朝垂下眼睑,低声道:“他娶妻,我便该识趣些退出。”

“我还没同意他娶那个女人!”

“漠北王赐婚,即是带着陛下谕旨来的,便是再也无法转圜。”

话音刚落,一少女就跑了进来,一身碧绿色纱裙,发间斜插着金钗,肌肤胜雪,精致可人,

“嫂嫂,我听说哥哥要另娶正妻!”

第3章 她才不敢和离

林挽朝浅笑,看来就连整日不闻窗外事的薛玉荛都知晓了这件事。

她还带了一个身材圆润的小少年,一人手里拿着个糖人。

小少年一听这话,就急得原地跳:“我不要那个嫂子,我就要这个嫂子!”

老夫人着了急,一吵一闹只觉得头疼。

“玉荛啊,快带你弟弟出去玩。”

“我不我不,我不要那个嫂子!”

薛行文闹起来,连薛玉荛都拦不住,

只见林挽朝从袖扣里摸出几个糖递给薛行文,“阿文乖。”

一直以来,也只有林挽朝能哄得住薛行文。

薛玉荛与薛行文是双生子,薛行文幼时发过一场高烧,醒来后便有些五识不清,呆呆傻傻。

直到林挽朝嫁过来,才有听话的时候。

“阿文觉得是嫂子亲,还是姐姐亲呢?”

薛行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乐道:“姐姐!就像玉荛跟我一般!”

“是啊,我不做你嫂子了,还可以做你的姐姐,是不是啊?”

“是哦,玉荛,你说是不是?”

薛玉荛怎么可能不懂这话里的意味,可为了安抚弟弟,还是点了点头。

老夫人坐了下来,沉声道:“玉荛,带着阿文去院子里玩,我同挽朝说几句话。”

等孩子都跑远了,林挽朝这才问道:“母亲有话请说。”

老夫人欲言又止,深思熟虑一番,半晌后才叹息道:“挽朝啊,你真要跟行渊和离?”

“嗯。”

“和离对你的闺誉也不利,你可要想清楚。”

“我若是不和离,大抵也料到了今后在将军府的日子。在相府出嫁之前,我便被父亲送往山中清修了许多年,本就是没规矩的性子,实在怕冲撞了将军。”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薛老夫人看出林挽朝是合离定了。

如果自己不同意,反而会适得其反,闹得最后一点婆媳之谊烟消云散。

“好,我答应你,但你既说要做阿文的姐姐,那便要说话算话,自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义女,即使离了薛府,也是想回就回。”

林挽朝柔和的笑,轻轻福身:“多谢母亲成全。”

——

薛行渊从宫里回来,便前去探望母亲。

顺便把和絮絮成亲之事同母亲商议一下。

今日在御书房皇帝听闻此事也是龙颜大悦,赏了黄金百两,要将军府风光大办这婚事。

“儿子给母亲请安!”

见他满面春风,老夫人却还是拉着脸,皱眉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母亲?婚姻之事媒妁之言,你离就敢背着我娶妻纳妾?”

薛行渊早有料到,跪下道:“孩儿也是刚刚回京,奔波数日,疏忽了。”

“哼。”老夫人笑了笑:“既然要做我薛府的主母,来府里一日一夜,也未见来向我请安,可真是半分规矩也没有。”

“絮絮在漠北自由惯了,眼里没有这些迂腐规矩,我这就派人去请——”薛行文忽然一怔,随即解释道:“絮絮不做主母,这主母之位依然是挽朝的。”

老夫人冷声斥责:“你糊涂!你根本不知道,挽朝是个宁为玉碎的人,她哪里容得下这样荒唐的关系?一大早,就把和离书送来了。”

薛行渊神色微僵,随后便恢复了冷静:“这和离书我未签字画押,不做数。”

“我早已替你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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