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表妹妄求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8评论:0

表妹妄求

作者:不落言笙

文案:

痛感强烈佛珠美人x身中情毒高岭之花

追妻火葬场/男主发疯/女主打脸

宁离寄养孟府多年,嫡长子孟岁檀待她如珠似玉。

及笄那夜,她柔若无骨的藕臂缠绕上了表兄劲瘦的腰身。

以为孟岁檀会心软舍不得拒绝她。

没想到孟岁檀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宁离被打懵了脸,失望到极致的话响起:“我竟把你教成这般不知廉耻的模样。”

此事传遍了阖府,一时间宁离声名狼藉,人人唾弃。

而后,便被孟祭酒送往普华寺清修。

天之骄女成了泥地里的花。

三年的日夜,她没有一日不希望孟岁檀接她回家,甚至她日日写信,告诉他知道错了。

等来的却是孟岁檀订婚的消息,和孟家接她回府让她亲眼看着孟煜衍订婚,好彻底摁死她的心思。

也是在这一千多个日夜中,宁离才渐渐明白,二人身份的差距有多大,她得来的一切不过是孟岁檀随手施舍,可她却以为自己便能为所欲为,甚至妄想他身边的位置。

原来他从来瞧不上她。

佛珠断了满地,宁离知道,她再也不会有任何期待了。

佛,从来不渡有情人。

一别三年,宁离手上缠着佛珠,面色平静,对满堂的阴阳怪气神色坦然,笑意盈盈道奉上贺喜,并无一丝不满。

而后,在她夺得画院魁首掠过孟岁檀笑意盈盈地奔向她的师兄时,孟岁檀的身躯微不可查的绷得很紧。

后来,孟岁檀眼眶泛红:“皎皎,是阿兄错了。”

宁离笑意淡淡:“孟大人,我们早已毫无瓜葛。”,她有了许多爱她的人,不会再偏执的撞南墙。

阅读指南:

1、双c,1v1he,狗血文,内含大量修罗场,女主偏激痴情,男主冷漠控制欲强,爹系,strong真香哥,一生嘴最硬,二者均不完美人设。

男主前期:兄妹情,中期:情感萌芽后钓系,撩拨,后期:疯批追妻

2、私设:女主超级怕痛,男主有情毒,一直喝药压制,定亲有误会。

3、什么锅配什么盖,请不要公鸡可爱的作者。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虐文 天作之合 古早 暗恋 追爱火葬场

主角:谢妙瑛,虞少渊

一句话简介:她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

立意:为得不到的东西而努力

第1章 (修)

自从三年前被囚送到普华寺,她已经许久未踏出过佛寺。

过去,她被总是独自在观音殿阁内,日日对着观音佛像抄写佛经,洗衣洒扫,亦或是执着的给阿兄写不会被回复的书信。

宁离恍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朱红的大门。

这三年,宁离瘦的过分,不是那种形销骨立,是单纯的清减。

袅袅佛意磨平了她的戾气,她的双眸是被泯灭的枯竭。

她不过才十八岁。

孟府门前车马盈门,光鲜亮丽的妇人们携礼而来,孟祭酒和孟府二郎站在府门前迎客,面带喜意,被众人簇拥。

今日是孟府老祖宗的寿辰,京中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初冬的天气飘散着碎雪,人人围着皮毛大氅,显得孟府朝荣暮落。

人群繁华的身后,一辆马车寂寥的停在墙角,马车前,瘦弱的身影抱着包袱局促而踌躇的不敢上前。

她在普华寺呆了许久,已经分外不适应京城内的热闹繁华。

孤寂纤弱的身影和孟府的喧闹格格不入,无人记得孟府张扬明媚的那位养女。

宁离有些尴尬和无所适从,她揪着裙裾,久未接触生人的她浑身都散发着小心翼翼,她心里清楚,若不是阿兄要议亲了,孟祭酒是决计不会让她回到孟府。

大约,寺庙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众人观望的喜事冲淡了连日绵延不绝的枯寂寒冷,孟岁檀门楣高贵,官居从一品,父亲又是现任国子监祭酒,孟府家风肃正、循规蹈矩,容不得任何一丝辱没门楣之事。

孟岁檀这些日子恰好要同谢阁老的嫡孙女谢妙瑛议亲,大约离公布婚约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小厮注意到了门前的身影,随意一瞥以为是前来做客的哪家娘子。

怔愣间,一道吃惊的声音响起:“皎皎?”

宁离心间一紧,生出了一丝逃跑之意,她生生顿住了脚步,在孟祭酒闻声投递过审视的目光后挤出一丝疏离的笑意。

孟岁璟急走几步过来,走近后又有些局促,似是很紧张,口舌打结:“皎皎,你、你回来了。”

宁离局促点了点头,抱着包袱小声道:“次兄。”她的神情说不来的拘谨,似乎很紧张,让孟岁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三年前张扬的小女郎。

一张小脸苍白漂亮的紧,鼻头冻的微微泛红,身躯单薄瘦弱,却肌骨灵秀,韵致天成。

像个瓷娃娃一般,快要碎在了雪地中,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环佩,唯独莹白纤细的手腕上套着一串圆润沁着淡淡檀香的佛珠手串。

“怎的今日回来了。”孟岁璟诧异问。

孟祭酒淡淡打断了他:“我叫她今日回来的,既回来了,那就去里头入座罢,日后安生过日子。”

宁离听出话语中暗含的警告声,没什么反应的点了点头,她一身素衣,面容未施粉黛,抱着包袱的手被冻的通红,身边只随行一个小侍女。

孟岁璟心间一软:“进来吧,还愣着做甚,帮表小姐搬东西。”他使唤旁边的小厮。

孟府内喜意绵延,前厅内人人都在推杯换盏,闲谈恭维,宁离跟着孟岁璟身后,步子紧紧的跟着。

倒是无人注意她,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士族子弟,无意瞧见她的容貌后怔怔的一动不动。

直到行至前厅往里走,众人围聚在桌前,喜乐融融间亲昵贺语,那人的身影居在中央,身影清隽修长。

宁离一眼就瞧见了他。

心间一紧,手脚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她没什么反应的眼眸习惯性下垂,包袱环抱在胸前像是在保护着自己。

为首的郎君矜贵华美,风姿卓然,宁离记得他喜着玄色,今日却穿了一身青色竹暗纹锦袍,外罩同色纱衣,素来渡满严霜的清冷双眸中化开了徐徐暖意,乍如春风回暖。

似是有所察觉,孟岁璟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看了过来。

要是她没有看他就好了,宁离后知后觉的想到,因为孟岁檀眼中的疏离和排斥太明显。

她自觉低下了头,安分的当她的木桩子。

“唉,那位女郎是谁,怎么跟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忽然有女声疑惑的询问。

“不知道啊,看她那副打扮是哪儿来的亲戚吧,今日好歹是老太太寿辰,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各异的言语淹没了宁离,但是她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

“皎皎。”周夫人的诧异轻唤打破了众人吵闹的氛围,不想引人注意的宁离被迫拉到众人面前。

岑氏的脸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

“她怎么回来了,晦气,还有脸出现在这儿,存心搅局不成。”孟令臻嘟囔了一句,看见宁离便生厌恶,二人素来不对付,虽是一同长大,却没什么姊妹情。

三年前不要脸的勾引兄长不成,被送去佛寺“清修”,现在还有脸回来。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叫人听到,忍不住一阵唏嘘,孟岁璟眼看着场面不受控制,出言打了圆场:“这些年你去寺庙养病也许久未归家,今日就着老太太寿辰,也该是回家的的时候。”

宁离面容并无一丝不满,笑着点了点头:“祖母康健长寿,宁离给您祝寿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太勉强松了眉眼,颔首:“你有心了,都入座罢。”

众人各自敛了神情,重新热热闹闹的谈论了开,其中不乏有三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及笄礼。

而这位“二娘子”在及笄礼过后,孟府的人突然便以养病的由头把人送到了普华寺,三年未归。

孟岁檀陪在老太太右侧,左侧是一位陌生的女郎,端庄秀美,华贵大气。

一身湖绿海棠苏绣交襟褙子,与孟岁檀一左一右,神情笑意盈盈,侧头看着孟岁檀的模样依恋而欢喜。

刺目的场景叫宁离别开了眼,静静的坐在长桌的角落发呆,老太太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老太太戏谑两句,便叫孟岁檀坐在了谢妙瑛的身侧,老太太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谢妙瑛害羞地垂下了头,二人郎才女貌,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桌上的孟岁璟不自觉侧首看宁离的反应,她那般娇气,总是哭个不停,要么就是拉着小脸生气,这都是他印象中素来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宁离。

她这般在意兄长,该是要哭的,孟岁璟不自觉的浮现起三年前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眼尾红的令人心惊,像沁了水一样,被婆子绑着捆着带离了孟府,她那样怕疼,手稍微重些都要掉眼泪掉半天,那晚该是疼了很久。

宁离当然知道老太太打着什么心思。

孟府人视她为洪水猛兽,却仍旧要装出一副团圆亲昵的神色把她叫回来,不过就是想试探她的心思,死心了还好,不死心便彻底摁死。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三年前她以为自己是孟府尊贵的二娘子,仗着阿兄给的宠爱,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麻雀变凤凰,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行事乖张肆无忌惮。

到孟府的时候她不过八岁,已经是晓事的年纪。

爹爹为救孟祭酒而死,母亲受不了孤身一人抚养她,便改嫁,孟祭酒看她可怜,加之她母亲又和岑夫人是远方表亲,她便被孟祭酒接到了家中,同姐儿们一起长大。

因着人小嘴甜,她很快就抱上了孟府最大的大腿。

孟家长子孟岁檀年少风华无限,待她不可谓不上心,亲如亲妹,甚至孟令臻总是嚷嚷着大哥偏心,拉着岑氏告状。

可惜无论怎么样,孟岁檀还是心疼她。

孟令臻是在族学读书,她亦是如此,还可以每旬有几日是被接在孟煜衍身边亲自教授。

她的笔墨纸砚,皆是孟岁檀亲自挑选。

衣食住行皆是由孟岁檀把控,就连住的地方,就在参横居旁边,她张扬、放肆,所有人都不敢污泥孟煜衍,只有她敢,最后也只会换来一声无奈的低呵:“皎皎,别闹。”

他是她的兄,亦是她的心上人。

她自然不甘心不去攀折这朵高岭之花,常年叫孟岁檀娇纵坏了的宁离在及笄那年做出了时至今日亦叫她后悔的事。

宁离在日复一日的礼佛中,时常回想,他那般清正端方,大抵是会嫌弃被她拖累毁坏名声的,所以才任由孟祭酒把她送到了普华寺。

也是在这一千多个日夜中,宁离才渐渐明白,二人身份的差距有多大,她得来的一切不过是孟岁檀随手施舍,可她却以为自己便能为所欲为,甚至妄想他身边的位置。

宁离从最初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到现在的清醒而没有任何期待。

突然,岑氏淡笑着说:“皎皎,你兄长以前那般疼你,如今他好事将近,你可要恭喜他了。”

桌上猝不及防一静。

但宁离却神色坦然,并无一丝不满和难过,起身微微冲着孟岁檀福了福身子:“婶母说的是,皎皎恭喜兄长了。”

桌尾,宁离乖巧地站着,脊背挺得直直,头微微垂下,碎雪卷着风尘落在了她的发丝和肩头,衬得她单薄的身躯更为纤细瘦削。

她神情真挚,若说是演的,那孟老夫人都要赞叹一句当真是演的极好。

就连周氏都有些诧异,她印象中的宁离,极为张扬,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每日都会与孟令臻呛,不甘落后,争强好胜,行事偏激,孟令臻素来只有被她气得直哭的份儿。

连今日孟令臻奚落都没有反应,看来当真是变了不少。

入佛寺清修三年竟丝毫没折损了她的容貌,反倒是养出了一身浑然天成的灵气与神韵。

就是人瘦了些。

孟岁檀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接了她的贺言。

孟祭酒见宁离行径正常,松了口气。

闲话说过后,肚子都空了,流水般的膳食由四司六局而上,宁离挨着周氏坐,周氏态度还算温和,面前的菜色精致,而宁离腹中空空,晨起便没有进食。

她勉强抬起筷子用了几口素菜后放下了筷子,桌上的人没有人理她,她便一人静静的不说话。

“兄长这婚事算是定下了,何时去下聘啊,新嫂子赶快进门吧,这样兄长也能有人管束,便不会盯着我们的功课了。”孟令臻笑嘻嘻地揶揄孟岁檀,也就今日,她敢揶揄两句。

孟岁檀淡笑着,坦然承认:“很快。”

众人哄笑着打趣,宁离像是没有听见,她比预想的要平静许多。

第2章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温凉的羹汤,甜香蔓延到了喉头。

孟令臻还在说孟岁檀和那位谢娘子是多么多么般配,谢姑娘出身高贵,性子温柔大方,配孟岁檀最合适不过。

宁离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碗,实在吃不下了,她漫无目的发呆,想着何时才能离开,孟令臻看着龟缩在一旁的宁离,微微一笑:“皎皎,你觉得我方才说的可对?”

宁离正在犯困,又被发难,一时有些茫然,这愣神的空隙,谢妙瑛笑意温柔,桌上人的视线都递了过来,像是密不透风的网。

“自然是对的,兄长和……谢阿姊郎才女貌,实乃佳配。”她没有太热络,只是说着一些人人都会的奉承话。

众人的神情还算满意,宁离再次被孤立到了一旁,她思绪流逝,脑中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她及笄那一年,那是她的生辰。

只是大约,日后再也无人给她过了罢。

三年前,午后

光影斑驳的折射在墙角回廊,或疏离或茂密,淡淡的光斑落在宁离的姣美面颊上,府内回荡着她轻巧的脚步声。

“阿兄。”少女娇柔的嗓音像吃了蜜一般,尾音上扬,轻快活泼,由远及近的落在孟岁檀的耳边。

屋内,古朴典雅的陈设中弥散开淡淡的药草香,修长如玉的指节夹着墨玉棋轻轻的往盘中一放,棋局瞬息万变。

宁离脚步轻快的进了屋子,目光落在了书案后的那道玄墨色身影上。

她静静的停了脚步,胸腔间重重的跳动叫她周身血液都凝滞了一般,孟岁檀原本下垂的眉眼闻之动静后缓缓的、散漫的往上一瞥,霎时间,眉眼深邃,宛如重重疏影。

在瞧见宁离的身影后瞬间,沉寂冷漠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不少,温和道:“皎皎怎么过来了。”

轻柔的话语拨动着宁离的心弦,不知道何时起,宁离的感情时而如热油滚烫,时而如如春雨绵绵,阿兄出色到让人仰慕,宁离没办法不动心。

思绪回神,宁离熟练的板起了小脸,小跑至桌前,倾身:“阿兄瞧,次兄又欺负我了。”

少女的馨香颇具冲击的钻到了孟岁檀鼻端,二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孟岁檀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阿兄罚他多抄几次课业可好。”孟岁檀松懈了眉眼,偏低沉的嗓音哄诱着她,但视线一转,瞧着她白嫩小脸上的红印子,心里头罕见的不大舒服。

“就这样啊。”宁离还是有些不高兴,孟岁檀耐心问:“皎皎还想如何?”

话问到了宁离心坎儿上,她乖乖巧巧的说:“我想阿兄在及笄那日为我束发。”其实她有她的小心思,女子的青丝那是夫君才可以碰的。

她神情殷殷地望着孟岁檀,乖软的模样像是小兔儿,任谁瞧了都忍不住想为她摘星捧月。

“不行。”孟岁檀面色一敛,语气淡了下来,“及笄礼怎可胡闹,届时会有众多京中贵胄前来观礼,这是你的体面,亦是孟家的体面。”

孟岁檀比宁离高出了一个头不止,这般居高临下,宁离竟瞧出了些冷肃的意味,她有些不高兴,软着声音:“可我就这一个及笄礼,我就想阿兄来做我的正宾。”

她脾气上来了,有些不依不饶。

孟岁檀斥了一句:“胡闹,依礼该是母亲来做正宾,皎皎,莫要闹。”

他声音低沉,音域广阔,像含了一把烟雾,共鸣从胸腔传来,重重地砸在宁离的心扉。

话已经带上了些警告的意味儿,孟岁檀再宠宁离,也不会拿孟家的面子开玩笑,孟家百年宗族,六代出翰林,三代进内阁。

孟祭酒门生无数,遍布齐朝,奈何父亲醉心学识,只喜舞文弄墨,无心看管家中事物,孟岁檀又是朝中悍臣,便接替过了父亲的担子,带着孟氏往前走。

宁离眼眶里浮上了些泪意,她吸了吸鼻子,想耍些小性子,可触及孟岁檀有些没了耐心的面庞,小性子变成了真脾气:“阿兄若不做这正宾,那皎皎便不去及笄了。”说完便跑走了。

正端着乳酪进屋的怀泉被撞得哎哟了一声,懵然的看着宁离跑去的背影,低问:“主子,要不属下叫阿喜去哄哄?”

孟岁檀冷着眉眼,烦躁的摁了摁眉心:“不必管她,我是纵得她无法无天了,脾气愈发大,什么事都能耍性子。”

怀泉笑道:“害,待及笄礼一过,女郎便到了该许夫家的年纪,到时候啊性子便稳重了。”

孟岁檀沉默了半响,淡淡的嗯了一声。

宁离跑回了屋子,爬在床上,被子一裹,阿喜进屋来笑意盈盈:“女郎,大夫人送了些衣裙过来,说叫您瞧瞧及笄那天想穿哪件。”

“不要来烦我。”宁离闷着被子嘟囔了一句,阿喜缩了缩头,啧,估摸着又同郎君闹脾气了,阿喜悄悄地退了出去,宁离气得要命,觉着孟岁檀不在意她了。

庭院外头,恰巧路过的孟令臻瞧见了婢子小厮抬了一箱箱的衣裳手饰进赶月阁,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当即跑去了岑氏院子里。

“阿娘,凭什么好东西又给了那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人,到底谁才是孟府的嫡娘子。”

孟令臻小脸都皱了起来,岑氏揽着她,安抚:“哎呀行了行了,不过是两件衣裳罢了,那是你兄长走的私库给她添置的,阿娘能说什么。”

“兄长偏心。”孟令臻委屈的要命,究竟谁才是她嫡亲的妹妹。

“少说几句,平素你兄长也没少了你的份儿,你若有宁丫头那张巧嘴,哄的你兄长服服帖帖的,还有宁丫头张扬的份儿?”岑氏劝道。

孟令臻闻言蔫巴了,兄长太可怕了,成日板着脸,比父亲还可怕,还老喜欢过问她的课业,答不出来便挨手心板,孟令臻见了他宛如鹌鹑一般。

“待及笄后,便要给她相看人家了,嫁出去了就好了,待你及笄时娘定办的比宁丫头这更盛大。”岑氏拍了拍她。

*

自那日争执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还有几日便是宁离的及笄礼。

孟岁檀没有向以往般来哄她,也没有叫人送些小玩意儿来,宁离不禁有些发慌,阿兄莫不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她惴惴不安的去寻了孟岁璟,想问他该如何是好。

孟岁璟嗤笑:“我都说了兄长不会允的,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兄长生气了罢。”

“现在说风凉话有什么意义,你就说该怎么求阿兄原谅啊。”宁离这几日明里暗里叫阿喜去打听,结果孟岁檀根本没在家。

“拿出诚心来,兄长这般宠你,投其所好送个小礼什么的,兄长一高兴,便不会同你计较了。”孟岁璟给她出主意。

宁离思绪却跑远了,高兴?若她……

“我晓得了,谢谢你,次兄。”宁离忙不迭的提着裙子又跑走了。

“真是说风就是雨,也不晓得讨我开心开心。”,孟岁璟有些酸道。

很快便到了宁离的及笄礼,孟府主厅前来观礼的人实在不少,有孟岁檀的同僚,有孟祭酒的门生学子,还有旁系亲戚,瞧着这排场不免嘀咕,“不过是个义女,孟祭酒还真是看重。”

“听闻那女郎的父亲也不过是一普通人,今朝用命攀上了富贵前程,女郎也麻雀变了凤凰。”

宁离不知外面的闲言碎语,只是乖巧地跪坐,她一袭烟紫海棠罗裙,面容丽色惊人,小小年纪便可窥得绝色之姿。

岑氏垂眸高声吟:“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注),随即取了一支青玉簪为宁离绾起发髻。

孟岁檀掩于人群后,眼眸清冷,神色淡淡,直到瞧着宁离着青衣再出来跪拜长者时,面色柔和了不少。

宁离百无聊赖的撑着笑颜,自始至终没机会同孟岁檀说上话,他忙着和同僚喝酒闲谈,侧颜浸着光晕,斜眉入鬓,但宁离却瞧见了他隐隐侧过身咳了咳。

她的阿兄身子有些不大好,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寻常时酒也不敢碰,只遇到今日这般日子他才会勉强一沾。

宁离寻了个机会溜走,参横居无人看管,她悄悄地溜进了屋,她小时候来过阿兄的寝居,待大了些阿兄便不叫她进来了,宁离心怀忐忑,小脸闪过紧张之色。

她走到屏风后面,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衣裙滑落,一片莹润白皙暴露,屏风下是一双纤细修长的玉腿,年轻美好的身体像熟透了的桃子,散发着甜润的气息。

宁离轻巧钻入被窝,浑身被淡淡药香包裹,孟岁檀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经久不散的药香,很好闻,宁离喜欢这个味道。

她为即将到来的,期待了很久的事而感到激动,阿兄这么宠她,一定会接受她的,她不信她都这样了,阿兄还能像君子一样。

等了许久,宁离都昏昏欲睡了,才听到屋门轻轻地推开,遂精神一清明,胸腔间开始剧烈的跳动。

帘帐外,孟岁檀深深叹息,他脚步有些踉跄,今夜沾了些酒,现下已分外不适,他扯了扯衣领,拿过桌上的茶壶惯了口冷茶,恍若神抵般华美的面容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酡红。

孟岁檀缓了一会儿,抬脚向床榻走去,掀开帘帐的一瞬间他瞳仁骤然一凝。

床榻中,姣白的身影含苞绽放,青丝铺撒在枕上,水眸颤颤,娇娇怯怯的看着他,红润的唇微张:“阿兄。”薄被裹在身上,身形一动,一侧莹润如玉的肩赤裸裸的纂取了孟岁檀的视线。

孟岁檀脑中空白一瞬,被这声阿兄唤回了思绪,他迅速放下帘帐,背过身去,额角的青筋暴起,大掌垂在腰侧死死地攥着,刚劲的眉头气地跳了几下。

宁离眸中闪过失落,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她撑着身子,柔若无骨的藕臂缠绕在了孟岁檀劲瘦的腰间,软糯道:“阿兄,皎皎不好看吗?”

孟岁檀颤着手甩开了她的胳膊,冲动之下掌掴落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咬牙切齿:“我竟把你教成这般不知廉耻的模样,你给我滚出去。”

第3章

暴怒的声音和咬牙切齿的责骂惊的宁离僵在原地,她被甩在了床榻上,不知廉耻四个字犹如一个棒子击在她的脑海中。

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着,唇角似乎被牙齿咬破,唇间尝到了血腥的气味。

宁离很怕疼,但这一刻,她真的慌了,无措到了极点,唇嗫嚅几下,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求孟岁檀原谅她。

孟岁檀胸膛起伏几瞬,烛火映于眉眼,长眉入鬓,怒色可怖而生冷,不待她说什么便摔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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