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琳琅姝色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1分类:小说浏览:27评论:0

表哥恶我

作者: 唐时锦

【文案】

【混不吝小霸王表哥vs外软内辣美貌表妹】

因父亲远去岭南探望老友,宁姝被远在京城的姑母接了过去。

国公府大房有一对双生子,哥哥秦珏面冷心热,为人端方知礼,是国公府世子。

弟弟秦琅却面热心恶,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性情乖张,轻狂不好惹。

初入英国公府时,姑母乃至姐姐妹妹便接连告诫过她,叫她平日避着些秦琅,只因他最不喜宁姝这般长相娇气柔弱的姑娘。

……

宁姝继承了母亲的好模样,自幼便生了一副江南女儿的娇态,行动间如弱柳扶风,静时便是临花照水,端的一张楚楚动人的芙蓉面。

这般娇弱动人的女娇娥,偏生长着一副泼辣伶俐的骨头,从不让自己吃亏。

但进了别人家门,宁姝断没有当成自己家的道理,因此,她一直谨记着姑母和姐姐妹妹的告诫,不去讨人家的嫌,也不在秦琅面前冒头。

然而,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这家伙成天像狗一样舔着脸凑上来……

……

秦老夫人寿宴那夜,据一个路过的丫头言,她恍惚瞧见了府里二公子扯着宁家表姑娘的披帛将人追到了假山后……

……

宁姝是扬州刺史千金,虽不比公主金枝玉叶,但在扬州这个地方也算是个土公主,自小就不是个软和脾气。

宁姝自己也知晓自己是何种性子,因此立志要寻一个门第低,性子软和的夫婿,好哄着让着自己。

然去了一趟姑母那里,反倒惹上了一个混不吝的狼崽子,宁姝想着让他知难而退……

闺阁中,看着秦琅又舔着脸凑上来,宁姝斜倚贵妃榻上,手中团扇轻摇,将手边一盒子南珠掀翻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地。

“将它们捡起来……”

宁姝佯装趾高气扬。

只见本性暴躁的少年郎脸色黑沉如锅底,就要发作,宁姝嗤笑道:“我便是这样的性子,秦二郎若是受不住,便请转身离开。”

话音刚落,宁姝便看见少年咬了咬牙,躬下身子,闷声不吭地将珠子一粒粒捡起,送到她面前,神态倨傲道:“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宁姝看着盒子里一粒不少的南珠,银牙险些咬碎。

“有病……”

阅读指南:

混不吝小霸王表哥vs外软内辣美貌表妹

初期男主爱而不得,小狼狗发疯文学

双c

ps:文案已说明男女主人设,男主够泼,女主够辣,男主非完美人格,非谦谦君子,前期是个嘴贱的暴躁小狗,本文主打一个调教驯服小狼狗,不吃这类男主的宝们慎重阅读~

另外,阅读过程中遇到不合意,请及时止损哦~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姝秦琅 ┃ 配角:除主角之外 ┃ 其它:无

一句话简介:这个表妹不好惹

立意:爱要突破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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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进京

烟花三月,宁姝离了扬州,来了这繁华京都。

连着坐了一个多月的船,饶是宁姝这般土生土长的水边姑娘,也恹恹地没力气。

在江上飘飘荡荡了一个多月,宁姝才堪堪登上了岸,离了那让人昏昏沉沉的行船。

三月的天,空气里还有些寒气,好在宁姝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此行带的东西不少,光是斗篷便有一大箱子,取了一件来,莺声给她披在身上。

“盛京果真比咱们扬州那般冷些,这三月的风里也像夹着小刺似的,姑娘快快披上。”

宁姝拢了拢被江风吹乱的头发,无所谓笑道:“你家姑娘我又不是那等柳条身子,吹吹又怎么了,还能去了口闷气,多好!”

嘴里虽说着推拒的话,但仍没拒绝莺声的好意,由着她将斗篷披上了。

跟着宁姝过来的家仆们见船靠了岸,皆打起精神收拾起主子的行李来,手脚麻利地往岸上运。

岸边的人不少,大约都是在此处接人的,远远瞧见那通身富丽清贵的姑娘和她身后忙忙碌碌的仆从们,心道是位贵家女。

由于颜色过盛,附近无论是接人的还是被接的,都不由得朝宁姝这边瞥几眼,然后趁着姑娘身后的凶悍丫头看过来前忙不迭转回去。

“姑娘,江边人多眼杂,还是快快寻了姑奶奶派来的人,咱们速速离去。”

身后的燕语也跟了上来,一双怒目圆睁着,凶悍地将周围一众打量目光逼退,来到宁姝跟前道。

“无碍,看便看去,都是些没恶意的,不用在意。”

宁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心不在焉道。

江上薄雾淡淡,江水涌动间,像是有轻纱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姑娘!姑娘!”

远处,阵阵呼喊声顺着江风送到主仆三人耳边,宁姝远远看见,有一对中年夫妇对着她这边招手,神情热络又激动……

走近了去瞧,才认得好像是当年随着姑母陪嫁走的福伯和福婶。

两人带着国公府十来位家奴,满脸喜意地朝着宁姝这边走来。

“姑娘,老头子可算迎到姑娘了,江边风冷,快请随我这边来……”

福伯苍瘦的脸挤出灿烂的笑,携着家中婆娘上前见礼。

记忆中只有六岁的小姑娘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佳人,福伯满心喟叹。

“多年未见福伯福婶,不知身子可还康健?”

“呵呵,托扬州老爷的福,康健康健。”

“手脚都轻点,将姑娘的东西都搬上车……”

闻宁姝一见面便关照起他们的身子,两人笑得合不拢嘴,回话的同时,对着身后跟来的奴仆抬抬手,十来个国公府的奴仆便对着宁姝的行李一拥而上,让跟来的宁家家仆都没了活计,哭笑不得。

“姑娘一路劳苦,快些上车吧,夫人正在家中等着姑娘呢。”

福婶笑盈盈地拉着宁姝的手,领着她到了一处车驾旁。

待看清了这是什么车,宁姝诧异地挑了挑眉,“牛车?”

是的,此刻出现在宁姝眼前的,是一只皮肉结实、毛色光滑的健壮青牛,一看便知是主人精心喂养的。

青牛身后正拉着一驾精巧华丽的黄花梨木打造的车子,一看便知是用来接姑娘家的。

福婶见宁姝诧异,笑着解释道:“姑娘不知,盛京不似扬州,姑娘都更爱乘牛车,牛敦厚扎实,拉车稳当,不似马车颠簸地厉害,最适合姑娘家了,想着姑娘一路坐船定然疲惫,三夫人便派了牛车过来,姑娘坐着,包管舒坦……”

福婶口中的三夫人,便是宁姝的姑母宁氏宁汐,也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

来之前,宁姝也粗略了解过,英国公府有四房,长房是长也是嫡,为当今国公爷,尚当今陛下胞姐长平长公主,尊荣无限。

其它三房,除自己的姑父是靠功名挣得的官身,是四品的户部侍郎比较争气外,其余两房都是靠着老国公爷给的荫官,在五六品的小官上混着。

“那我可要试试了……”

宁姝说不累是假的,坐了一个多月的船,骨头都要散了,正好在这驾稳当的牛车上小憩一会,也是极好。

宁姝钻进提前铺就好的柔软车厢内,莺声和燕语坐在车上两侧,行李也被尽数安排好,宁姝倚在车厢内的小榻上,打算睡一会。

“我先睡会,快到了喊我一声。”

对着外头的两个丫头交代了一声,宁姝枕着软枕便跌入了梦乡。

睡去时,感受着四平八稳的车驾,宁姝心中附和了福伯先前说的老牛拉车稳当的话,表示回扬州后也要让爹给她弄一驾。

牛车迈着沉稳且缓慢的步子离开了岸边,行到了两旁栽满了榆树和槐树的宽阔街道上,江水的潮气也彻底消失了,空气变得干燥起来。

睡梦中,偶尔听到隐隐约约的人声和骏马的嘶鸣声,紧接着,车厢一阵晃荡,似乎还夹杂着青牛惊恐的哞哞声,宁姝脑袋猛然撞到了车壁上,痛地她嘶了一声,睡意彻底消了去。

“怎么回事?”

狠狠挨了一下,宁姝心绪欠佳,恼声问道。

开了窗子往外看,也只看见几匹骏马扬蹄而过,带起一串呛人的烟尘,给了宁姝第二次伤害。

她恍惚间看见马上是个面容年轻、身姿挺拔的公子哥,其余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几个公子哥骑马骑得太凶,抢了道,将牛给吓到了,姑娘可有事?”

莺声和燕语也是被惊了一下,瞧着姑娘被闹醒了,对着那几个公子哥消失的方向啐道。

“自然是有的,瞧我的头,肯定新长了包……”

“街道上纵马,还抢道?这要是在扬州,姑奶奶非得抓着他,让他知道自己的错处!”

宁姝扬眉,心里十分遗憾。

两个丫头一听主子撞出了包,连忙就翻出了自家中带来的药油,给主子细细涂上。

赶牛车的车夫将主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道刚刚好在接收到了福伯的眼神暗示。

作为赶车的人,又是为英国公府赶的车,不像刚从扬州来的几位娇客,他是认得刚刚过去的那几位爷的,尤其是那打头一身红袍的公子哥,不是他们家的小霸王又是谁?

本想顺嘴跟扬州来的表姑娘提一嘴,不想刚抬头就看见福伯跟他摇了摇头,遂将嘴闭了上。

福伯和福婶也凑上来温声关心,宁姝气还没消,只将那不知名姓的混账骂了个狗血喷头。

福伯在一边,听着,心中暗笑姑娘的脾气跟小时候如出一辙,丝毫没变。

犹记姑娘幼时,穿了一身漂漂亮亮的新衣裳,被邻家的小子扔了一团泥巴在上面,便气得扑上去抓那孩子的脸,将一个男孩子抓的哇哇哭喊,还是大人都到了,才将那男娃娃解救出来,就那般,姑娘临走前还骂了人家好几句,那等脾气,当真是在邻里间出名的烈脾气。

但今日碰上的是国公家的小霸王,也不是个好缠的脾气,姑娘刚进府,若是打头跟那小霸王起了龃龉,那才是真真烦心。

福伯干脆就当自己不知道,也没让车夫说出来,佯装气愤。

见人影都没了,宁姝也无法追究什么,只得恨恨认了个倒霉事,涂了些药油,心里想日后别被她碰上那混账。

长街尽头,那几名策马离去的少年跟上最前面的红袍少年,语气踌躇道:“二郎,刚刚你惊着的好像是你国公府的姑娘,不会有事吧?”

英国公府的车驾上皆有家族徽章,几个公子哥打眼便瞧见了,惴惴不安道。

红袍少年纵着马,一头墨发不似身边的公子哥,规矩地全部被束起,而是被半束在紫金玉冠中,发尾随着骏马的飞驰飘扬在空中,绣着小团宝相花的锦绣红袍在日头下闪着富贵刺眼的浮光,刺着牡丹金丝暗纹的鹿皮靴牢牢蹬在马镫上,衣袂飘摇。

听到好友的话,少年偏过头,任由着金色的暖阳洒在他犹如被仙神精雕细琢的面上。

长眉入鬓,眼璨寒星,唇色殷红如染花,鼻梁如山峦高挺,一张侧脸已是惊为天人,不晓得若是全部转过来,该当是何种瑰丽俊美。

“无碍,不必挂心,我那些妹妹们,才没胆子告我的状……”

嗤笑声顺着灌过来的冷风消散在半空中,也让其余的公子哥无奈道:“要说世间最不会怜香惜玉之人,那必定是你秦二郎了!”

几个公子哥哄笑间,便将刚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又嘻嘻哈哈地纵起了马,朝着城东的马球场去,誓要玩个痛快。

……

宁姝也在老牛的稳稳载负下,来到了煊赫的英国公府。

英国公府位于朱雀大街东侧的兴道坊,因爵位超然,在三品之上,府门自然有资格在坊墙上直接开辟,朝着坊外街道而开。

远远的,宁姝就看见英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前站着一群丫头婆子,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婉约的贵妇人,面容是她记忆中的熟悉的模样……

“姑母!”

迫不及待地自窗子探出脸来,宁姝朝着宁氏欢快地唤道。

隐约间,宁姝看着那妇人抹了抹泪,带着一堆丫头婆子朝牛车迎了过来。

“我的儿……”

第2章 安顿

牛车一停,宁姝再不拖沓,扶着莺声,宁姝矫健地跳下车子,将随着三夫人一起守在英国公府门前的丫头婆子看傻了眼。

谁能想到这个新来的表姑娘弱柳扶风般的模样,竟是个风风火火的爽利性子?

姑侄二人扶在了一处,亲亲热热地叫人看着欢喜。

“可算是把你等来了,快随姑母进去。”

拉着宁姝的手,宁氏用帕子抹了最后一滴泪,就踏进了门。

身后仆从在福伯的带领下,将新来表姑娘的一应物品都搬进了三夫人的棠梨院。

渐渐地,英国公府前由刚刚的热闹再度转为冷清,只余两个石狮子静静伫立在漆红烫金的门前,威严地凝着远处。

盛京的景致恢宏大气、古朴磅礴,带着天子脚下的帝王韵气,让人直直地感受到这座古都的旧时风采。

然比起扬州而言,却少了几分绮丽秀气,那种江南的精致和灵气。

但在宁姝看来,都各有千秋。

一边同姑母说着话,一边打量周围的景致,宁姝感叹英国公府所受到的皇家恩宠。

据说英国公府还是曾经一位亲王的旧址,亲王薨逝后,先帝为了嘉奖国公父子的功勋,将其赐了下来。

跟着姑母走走停停,不知见了多少亭台楼阁,琼楼殿宇,飞檐重重,让宁姝有些摸不清方向。

“正巧你爹爹去了岭南,给了姑母我这个机会将你领来住段时间,国公府的长辈都是极好的,女孩子也多,你在这里也算是有了许多玩伴。”

“你姑父去官署了,先不急着见,先回我院里洗漱一番,再用些饭菜,我领你去见府里的老夫人。”

侄女来了,宁氏高兴地不行,一箩筐说了许多话,这让棠梨院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惊讶极了,毕竟三夫人一直是个沉静娴雅的性子。

“见老夫人?”

宁姝重复了一句,她不清楚英国公府的人员组织构成,得知还有个老夫人,心下讶然。

宁氏只当侄女是紧张了,安抚地拍了拍侄女的手道:“老国公虽不在了,但老夫人身子还算硬朗,她是最为和善喜欢少年人的,你不用怕,只需大大方方的,老夫人定然会喜欢你。”

宁姝笑,抱着宁氏的胳膊撒娇道:“姑母太小看我了,我的性子姑母难道还不清楚吗?”

“也是,也是。”

忆起侄女从小的泼皮性子,宁氏也自觉好笑。

“不过……”

见姑母话语停顿,还摆出这样一副严肃的面容,宁姝也正色了起来,“不过什么,姑母?”

宁氏朝着东边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犯愁道:“府里别的小辈都还好,都是谦和仁善的,偏偏东院里,也就是国公爷膝下,有个混不吝的小霸王,脾气乖张又不好惹,最是不好相处,姝儿以后若是遇见,千万别同他一般见识,他疯起来可不顾是爷们还是姑娘的,你只管跟旁的姑娘兄弟一处玩就是……”

“英国公刚正高洁,御下有方,竟还有这般要上天的儿子吗?莫不是长公主性子跋扈,随了母亲?”

宁姝一时也有些新鲜,悠然笑道。

“不。”

宁氏摇头,继续道:“怪就怪在,长公主殿下性子温和雅致,和国公看着都不像能生出秦琅那等子混小子的,偏偏就……“

“哎,反正家中多数姐姐妹妹少有没吃过他的亏的,姝儿你千万收着些,或者尽量别跟他多牵扯,应当就不会有事了。”

宁姝也知晓自己是个什么脾气,自然知道姑母是在担心什么。

因为如果那什么秦家小霸王惹了她,宁姝断然是不会给他脸的,只要自己有理,管他是什么英国公的儿子,她爹好歹也是个三品官,爷爷更是当朝太傅,她会怕一个熊小子?

但念在姑母嫁来这英国公府,这也不是扬州自己家,宁姝少不得收敛些,不能同在家一样,肆无忌惮地由着自己性子。

“姑母放心,我晓得了,遇着那人,我一定不沾……”

脑袋在宁氏怀里拱了拱,宁姝嬉皮笑脸应道。

看着在自己怀里伶俐撒娇的侄女,宁氏也笑得开怀。

棠梨院很快便到了眼前,还没进门,就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笑着迎出来,约莫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娇俏的鹅黄,小脸红扑扑的。

“姐姐来了!”

先拜见了母亲宁氏,那小姑娘便扑到了宁姝身旁,掬着一张妍丽漂亮的小脸对着宁姝福了福身道。

宁姝知晓这小姑娘一定就是姑母的长女秦珊了。

捏了一下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小脸,宁姝逗她道:“你怎知我就是你姐姐,兴许我只是个外人呢?”

宁姝想着今日是与姑母相见的好日子,特地穿上了来时新裁的石榴裙,上身穿着秋叶黄的上襦,襦子外罩了一层薄似烟云的轻纱,腕间搭着一条郁金色的披帛,一身的富丽贵气,给那张柔婉清丽的脸增添了几许清艳之气。

小孩子最是喜欢美丽的人与物,见到宁姝这个新鲜又俊丽的姐姐,自然稀罕不已。

面对新姐姐的逗弄,秦珊没有退缩,反而大胆地牵上了宁姝的手,仰着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回道:“娘说了,今天姐姐会来,你那么漂亮,一定是我姐姐!”

宁姝被这小丫头的话逗得开怀,直笑得挺不起腰,身后的莺声和燕语也笑得各有模样。

“姑母你家这丫头倒是嘴甜得紧,若真是我扬州家里的妹妹便好了,不似宁茱那小子,成天就会和我顶嘴……”

将秦珊搂进怀里,宁姝一边摸着小姑娘的脑袋一边贬损着自家弟弟。

宁姝父亲是个长情的男子,自母亲故去后也未续弦,更是未纳一妾,膝下只她和弟弟两个孩子,家中人口十分简单。

宁姝也便养成了早早当家的性子,扬州官宦人家皆知刺史宁家有个能干的大姑娘,然就是性子泼烈了些。

宁氏听罢,也乐了,清声道:“这不简单,日后你回扬州,将这小丫头片子带上,做你亲妹妹去……”

秦珊终究是孩童,一听这话,顿时不依了,哇哇叫抱住了宁氏,宁姝笑得更厉害了。

知道侄女风尘仆仆,定然也未曾用饭,宁氏一将人领进来,便吩咐身边的婆子去传饭。

宁氏看着侄女身边只有两个小丫头,想起什么道:“我记得姝儿是有个奶妈妈的,好似姓柳,如今怎么没跟来?”

小丫头还是比不得老婆子沉稳心细,宁氏不放心。

宁姝正就着丫头打来的水净着面,听到宁氏此话,笑语道:“不巧了,柳妈妈也想来的,奈何近来病了,我便没叫她跟来,怕再好不了。”

“原是这样,那确实得好好养一养,万一不好,再将病气过给了旁人就不好了。”

宁氏得知这缘由,点头道。

净了面,浴了身,换了套藕粉荷绿的衣裙,莺声一边给宁姝绞着发,宁姝一边用了两小碗饭菜。

都是些清口下饭的小菜,想来宁氏也是留心了,知道扬州来的姑娘口味大多清淡些,因为她初嫁来盛京时,也是不习惯。

饭后又来了一盅暖暖的兑了花蜜的酪浆,宁姝舒服地倚在美人榻上,发出一声喟然。

“若是可以不用去秦老夫人那里就好了……”

宁氏轻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是日头刚落,天色昏暗时候。

“你的住处我已经叫婆子收拾好了,东西也都搬了进去,就在我屋子东后边,隔着一处假山与池塘的流芳阁,只待熏一熏屋子便可,见了老夫人,回来就可安寝。”

宁姝懒懒地嗯了一声,想着还有头发未绾,便慢吞吞地坐到了妆镜前,莺声见主子这般,识趣地凑过去。

“姑娘要绾何种发髻?”

“便梳单螺吧。”

只是匆匆拜一下这里的主人,很快便回来,宁姝不想梳什么复杂的发饰,力求简单利落便可。

莺声应了一声是,灵巧的手三两下便拧了个单螺出来,然后一双巧手在上面妆点着。

宁姝信任莺声的眼光,簪钗什么的便随着她去了。

莺声打量着主子一身的藕粉荷绿,挑了个应景的荷花玉簪,又挑了几支清新淡雅的花钗簪了上去。

打扮完了,莺声看着面前一副十足江南水乡韵味的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道:“瞧瞧姑娘这模样,若是外人看了,不知会以为姑娘温柔成什么样!”

说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燕语也解了笑点,看着一副柔情似水模样的姑娘,用帕子掩着脸笑了起来。

正懒着骨头,看见两个丫头连带着姑母都在调侃自己,一下便恼了,从美人榻上一跃而起便要去修理莺声这个小蹄子。

秦珊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

最后还是宁氏将这场闹剧阻了,携着侄女去见老夫人。

延寿堂位于国公府的中央,周围东南西北恰好散布着国公府的四房。

长房位于东侧的濯英院,国公爷与长公主一家所居。

北侧为春华院,为性子安静、喜爱诗书文墨的二老爷居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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