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女将军和俏掌印gb
作者: 问远
简介: 意气风发女将军x阴狠自卑太监 | GB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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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乔昭成婚的消息,徐纾言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他散着发,满脸泪痕抱着乔昭,哽咽道:
“那我算是什么呢?你的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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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是不想去招惹徐纾言的
世人皆说,掌印太监徐纾言阴狠毒辣,只手遮天。
只有乔昭知道,他在前世国破之时宁死不降,舍身取义。
…
尽管如此,乔昭还是想离他远一些,这样的人,太危险。
一次追杀,二人掉入悬崖。
黑暗中腾腾升起的火焰,照亮的除了徐纾言苍白的脸,还有眼中那没法藏住的情意。
高烧不退的徐纾言窝在乔昭怀里,温热的泪水打湿她的脖颈。
乔昭叹了口气,真有点难办,好像有些心软了。
……
初见乔昭,小姑娘夜闯他的府邸,一双眸子粲然生辉。
再见乔昭,已经是五年后的肃州军营里。
她变了很多,黑了些,长高了些,也更加客气些。
本来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因为深知自己陷在污泥,破烂不堪,又怎敢贪图明月皎皎。
可乔昭的怀抱好温暖,他自私的不想离开。
……
美梦终会破碎,乔昭要成婚了。
所有人都离他而去,现在连乔昭也要抛下他。
“我不和他抢,我要的很少,不要丢下我。”
【阅读指南】
1、男主真太监,恋爱脑,性格敏感自卑,对待感情患得患失,有点疯,有男主雄竟。
2、女主性格冷漠理智,不会因为男主改变自己的决定,很坚定向前走。
3、GB,介意慎入!会写得比较隐晦,但是铁血GB党。
4、感情线上,男女主互相喜欢,但男主付出更多,恋爱脑,虐男。
5、架空历史,私设较多,历史和权谋都一般(考究党手下留情,滑跪)
带带我的预收文案
AB恋是行不通的[gb]
谢榆和段知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高二。谢榆转校到北城三中。
班主任在介绍谢榆的时候,底下的同学都兴趣寥寥。
一班的天之骄子们,并不在乎这个从偏远县城来的beta女同学。
谢榆就这样安稳又枯燥的度过她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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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坐在她斜后方的Alpha男生,让她有些困扰。
段知行神色怏怏的,眼皮泛红,呼吸都有些烫。
他靠近谢榆,盯着她白晳的后颈有些出神。
如果谢榆能感受到信息素,就会发现教室里凛冽雪松的味道已经渐渐散开。
段知行也发觉,他有些不耐,用笔戳了戳谢榆的后背。
“谢榆,我易感期快到了,去给我买一支抑制剂。”
语气高高在上又倨傲无礼。
谢榆有些生气,但是看着手机里远超过抑制剂价钱的
天价跑路费。
谢榆: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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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开始,段知行便不再跟她说话。
每次两人在学校碰见,他也冷着一张脸,眼神都不愿分给谢榆半分。
谢榆觉得他真的莫名其妙,但是谢榆并不在乎。
直到毕业,段知行出国,他们都没再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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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谢榆已经成为一名医生。
主任给她介绍了一位beta男生,谢榆迫于人情,与这个男生见了几面。不知为何在院里就被传成了快要谈婚论嫁。
那日谢榆加班到很晚,下班的时候早已黑夜沉沉。
医院外,靠着车门的Alpha,直直朝谢榆走过来。
段知行眼尾泛红,声音干涩。
“谢榆,你不是还没有尝过Alpha吗?你可以试试我。”
“不用你负责的。
【阅读指南】
1、女B男A,女主在感情中永远冷静自持。男主别扭缺乏安全感。
2、GB!虽然是男A,但是因为爱和尊重,愿意身处下方。
3、有男主暗恋、男主雄竞,男主幻视自己为爱当三。
下一本就写这个,希望大家点点收藏,爱大家!!
第001章 第 1 章
夜黑如墨,城内火光满天,空气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房屋被火焰无情吞噬,不时有尖叫声传来,西戎敌军攻破中京。
“掌印!掌印!!”
一个小太监,神情绝望,浑身颤抖,跌跌撞撞的向大殿内跑去。宫里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宫女太监们都在奔走逃命。人人脸上都挂着惊恐的神色。
唯有这个小太监逆着人流,奋力奔跑。边跑边喊,语调尖利。
“国破了!国破了!!”
......
北齐国破了。
此时大殿内,龙椅上空无一人。
旁边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蟒袍的宦官,是司礼监掌印的服制。他身形清瘦,面色苍白。
徐纾言就这样静静守着,低垂着眼睫,任凭殿外乱翻天,也不为所动。
直到那小太监推开大殿的门,沉重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徐纾言才抬眼看向门外。
那小太监满含热泪,声音颤抖:“掌印!国破了!西戎已经攻进来了!您还是快逃吧!”
徐纾言没回话,只缓缓走下台阶,走到门口。看见往日繁荣昌盛的皇宫,一日之间树倒猢狲散,可悲可叹。
他目视远方,金瓦红墙,彩画雕梁。锁住了多少人的年华,又碎了多少人的梦。
徐纾言叹息一声:“罢了,终究是气数已尽。”
..................
黑夜是情绪的催化剂,西戎敌军攻入中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犹如待宰羔羊,在敌人的屠刀之下瑟瑟发抖。
乔昭骑在马上,她身着素衫,面容清丽,眉眼间透着英气。身边跟着保护她的净军,耳边尽是刀剑打斗铮鸣之声。
早前威武将军乔愈年战败的消息从边疆传来。
未曾想才过半月敌军竟然势如破竹,一路攻打到中京,所过的城池犹如螳臂挡车,丝毫没有减弱敌人来袭的攻势。
冰冷的风打在乔昭脸上,骏马飞速奔驰,伴随着声声沉闷的落地声,乔昭身边的净军越来越少。
兄长乔序战死沙场,消息传来时母亲宁安郡主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随即晕倒在椅子上。兄长死后,侯府上下皆挂上白绫,凄切冷冽
“急报!!肃州失守!”
来年正月,正值元宵佳节,边疆传来急报,在西戎敌军数次的攻城后,苦等援军未至。
弹尽粮绝之际,威武将军乔愈年率麾下所有将士拼死出城,背水一战。
大将军深受重伤,生死未卜,敌军攻破城池。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家国飘零之际,群臣惶惶不可终日。
……
西戎敌军来袭的速度比众人想的都要快,肃州失守,西戎敌军犹入无人之境,转瞬竟已抵达中京。
昌敬侯府仍然挂着白绫,明灭变换。
此时的侯府,一小队人马站在院内,个个身姿挺拔,通身萦绕着肃杀之气。为首之人身着黑色锦袍,衣领处绣着如弯月般的尖刀,是中京净军的标志。
为首之人向宁安郡主抱拳行礼。
“奉九千岁之命,来保护郡主和小姐。请随卑职速速离开此处。”
攻城的号角声,一声赛过一声,急促激昂,羽林卫和中京净军也只能抵挡一阵,难挽颓势。
自长子乔序去世以后,宁安郡主便日日以泪洗面,再听到乔大将军生死未卜的消息之后更是一病不起。
没想临到这危急之时,郡主竟然愈加平静,今夜整装端正坐在屋内。
“侯爷只是不忍,替他说了句话,没想到那孩子竟还记得往日恩情。”
宁安郡主对着为首的人淡淡一笑,温和淡然。
随即拉过乔昭的手,摩挲了一下又一下,眼眶慢慢红了。
“昭昭乖女,如今情势危急,阿娘不能护你安全,务必要保重自身”,说着说着宁安郡主的声音就哽咽起来。
乔昭一把握住宁安郡主的手,着急问道:“阿娘,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吗?”
宁安郡主再也忍不住眼泪,抱住乔昭。
“昭昭,阿娘不能离开,阿娘要守着侯府,等着你父亲归来。”
净军首领又催促了一声,再待下去恐怕来不及。宁安郡主擦干眼泪,随后将乔愈年供奉在祠堂的鸣鸿刀递给乔昭,便让净军将乔昭带走。
“阿娘!阿娘我不走!”
乔昭死命挣扎无果,净军首领将乔昭一把架上马,然后吹响尖利的哨子,骏马犹如利箭霎时奔出。
乔昭往后看,宁安郡主一身白衣,站在门外,看着乔昭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坚毅和果决。乔昭头发翻飞,遮住了她的视线。
巨木不断撞击着城门,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城门被撞开,西戎敌军入侵。
西戎敌军实在凶残至极,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北齐之人,直接就地诛杀,一时间血流成河,人神共愤。
身后跟着的西戎敌军越来越多,中京净军殊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从最初的十几人,到现在只剩下三人还跟着乔昭。
鲜血腥甜溅到了乔昭脸上,让人作呕。前方已经是死胡同,再无路可走。身下的马也愈发不安,来回踱步,发出嘶鸣之声,后面西戎敌军渐渐逼近。
乔昭转身,净军三人跟在她身后。
“贼人入侵,百姓皆成刀下亡魂。”乔昭看着不远处奔来的西戎敌军,眼睛越来越亮,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身为北齐子民,又岂能任贼人折辱,宁战死,不默而生。”
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只听见一声嘶鸣,乔昭已经提着鸣鸿刀冲向敌军,眼看她腾空而起,挥刀直接斩下敌军头颅,出手又快又狠,刀锋凌厉。
威武将军乔愈年的女儿又岂是贪生之辈。
净军三人看见乔昭冲向敌军,毫不犹豫疾驰上前,挥刀作战。
敌人仿佛是杀不完的,一批又一批像奔涌而来的河流,将乔昭淹没。鲜血糊住了乔昭的眼睛,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大势已去,并非乔昭一人之力就能挽回。
恍惚间,乔昭好像看见了几年前,爹爹在府里教授她和哥哥。
在梅花桩上,乔序几个呼吸间便掉了下去,他也不恼,围着宁安郡主撒娇,让阿娘央求父亲不再训练。
每每这时,乔愈年便摇摇头看着这个不争气的长子,然后望向仍站在梅花桩上的乔昭,一炷香早已燃完,而乔昭仍立在上面,不见丝毫摇动。
乔愈年对着妻子赞赏道。
“昭昭是个习武的好料子,只年岁太小,若再大些定能独当一面。”
宁安郡主微微一笑,道:“我倒不奢求她多有能耐,平安康健就好。”
昔日场景皆在脑海历历在目,而今却天人永隔,不复相见。
乔昭倒在地上,身下是暗红的鲜血,真疼啊。乔昭望着夜空,夜好黑,竟一颗星子也无。
永和十四年,北齐国破,九千岁徐纾言宁死不降,被击杀于前门楼,帝顾昀之自缢与大殿。
第002章 第 2 章
隐隐约约的低泣声从耳边不断传来,乔昭缓缓睁开双眼,还有一些呆滞。
乔昭一怔。
入目漆黑一片,只有一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仍可以看清屋里熟悉的陈列,此处正是昌敬侯府的飞鸣阁,也是乔昭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乔昭摸了摸脸,没有满脸的鲜血,也没有满身伤处,只是浑身冷汗。
国破、家亡、西戎敌军刀下惨死的北齐百姓、一切的一切好像是场噩梦。
乔昭没死。
屋外细小的啜泣声不断,乔昭翻身下床,冬日萧瑟冷寒,乔昭身着单衣,急得连鞋袜都没穿。
一把将门拉开,入目皆是白绫。正值深夜,侯府上下一片寂寥,除了檐下的灯笼还亮着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可侯府上下随处都挂着的白绫在黑夜中仍然显眼,触目惊心的惨白。
坐在檐下阶梯上的是从小被宁安郡主收养,跟在乔昭身边的婢女竹风。
乔昭记得,西戎敌军攻入中京那晚,竹风不愿离开侯府逃命,守在了宁安郡主身旁。
竹风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水,眼眶红红,看见乔昭头发凌乱,衣衫单薄,连忙起身。
“小姐,醒了怎么不唤奴婢,穿得这样少就出来。”
无人应答,乔昭还望着侯府院内,愣在原地,竹风忙去屋内拿披风出来。
乔昭一把拉住竹风的手。
“现在是几年几月?”乔昭征怔问道。
“小姐,是永和十三年十月。”乔昭的手冷得像冰,触手冰凉,握着竹风的手细细颤抖着。
是了,永和十二年五月,正值夏季酷暑,西戎来犯。
当今圣上顾昀之任命威武将军乔愈年为镇远大元帅,率领定北军迎击西戎。任命乔愈年之子乔序为骑都尉,随同作战。
西戎敌军来势汹汹,战情急迫。
永和十三年十月,西戎围城已经半月有余。
骑都尉乔序率领骑兵部队,在一次秘密突围任务中,西戎敌军提前知悉,骑兵先锋部队全军覆没,骑都尉乔序被斩于马下。
“哥哥他……”
乔昭怔怔看着竹风,眼里还藏着一丝希冀。
既然时光已经倒退,肃州还没有失守,西戎敌军也没有踏入北齐,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还没发生。
那哥哥,是不是还活着呢
……
竹风闻言眼泪霎时掉下。
“昨日传来消息,少爷……”竹风一时哽咽到说不出来话,“少爷他已经战死沙场。”
看着侯府里白绫,乔昭感受到心中阵阵痛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兄长乔序,比乔昭大四岁,两人感情极好。与乔昭天生的练武奇才不同,乔序在武力方面天赋平平。
乔愈年虽然对此忧心忡忡,但乔序却很乐观,并不放在心上。乔序不爱念书,也不喜欢习武,更不与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溜须拍马,玩鸟斗鸡。
他唯一的兴趣爱好便是看一些游历山川湖海的书籍,亦或是山海经怪的奇趣怪谈。
在乔昭的记忆里,乔序总喜欢在书房里给乔昭讲这些趣事,滔滔不绝。
“我必要走遍山川湖海,看遍世间美景,然后将所见所闻汇集成册,流传于世。”
“总在这方寸之间转悠,未免太过无趣,真是要变成呆子了!我就是要见识与中京不同的风花雪月。”
乔序在乔昭耳边絮絮叨叨,眉飞色舞,眼神里尽是憧憬和向往,不见半分疲惫。
这些话乔昭耳朵都听出茧了,一边写着夫子布置的课业,一边敷衍点头称是。
眼神不经意望门口一瞥,看见乔愈年大刀阔斧的走进来,乔昭急忙向乔序使眼色,低声咳嗽提示。
奈何乔序当真是没看懂妹妹的暗示,还在傻乐,被乔愈年抓个正着,又被罚去梅花桩上不站满一炷香不许下来。
往往事与愿违,他是乔愈年的儿子,好似天生就要去战场搏出一番天地,又怎能闲情野鹤,快意江湖。
可乔序死了。
“死了……”乔昭喃喃自语,眼眶泛红。
所以那不是梦,十月是宫里传来的消息,哥哥在战场上丧命。同时传来的还有西戎敌军围困肃州,定北军急需朝廷派遣兵力支援。
来年正月,西戎敌军包围肃州已有三月之久,援军未至,弹尽粮绝。
父亲不得不拼死一战,父亲重伤,音信全无。定北军再无反击之力,肃州失守。
一切都将重演,回到那个火光满天的夜晚。
……
离父亲战败还剩下三个月,乔昭绝不能坐以待毙。
西戎和北齐在兵力相当,过去一年里始终处于胶着状态。
从永和十三年九月开始西戎敌军便对定北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西戎地处西北部,位置偏僻,天气严寒,时常黄沙漫天,对于冬天他们的兵卒更能够忍耐。
“天太冷又下着雪,将士们手都冻僵了,怎么握得住刀剑。”乔愈年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神色忧愁。
北齐位于中原不习惯冬日作战,所以在几次交战中,定北军都处于弱势。
但这并不是导致定北军失败的真正原因。
而真正的原因是。
“援兵未至,弹尽粮绝。”乔昭喃喃道
只记得前世从九月开始,两方数次交战。
西戎像是提前知悉了定北军的策略,所以北齐每次都有伤亡。
“若是没有细作!怎可能次次都被西戎得知计划?!”乔愈年在军中大怒。
他发现了问题所在,准备肃清内部叛徒,但谁知在十月初始西戎竟然在一夜之内调遣了十万大军围困肃州。
此前西戎并没有任何征兆,那十万大军好似凭空出现。
瓮中捉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定北军围困在城内,直至物资见底,军心溃败。
“杀!!冲出去!!”战场上硝烟弥漫,定北军冲锋在前。
乔愈年数次突围出城,想要让朝廷派遣兵力支援,奈何寡不敌众,皆以失败告终。
最后在乔序带着骑兵营舍命出城,伤亡惨重,消息才传了出来。
朝廷立刻派人前去支援,但定北军却苦等援军未至!
乔昭即刻奔向宁安郡主的华清轩。
不管是梦境还是重来一世,乔昭只想护佑家人安康,而今哥哥战死沙场已成定局,乔昭必须阻止父亲悲剧的发生。
华清轩还亮着灯,昨日听到乔序死讯后,宁安郡主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宫里宣了太医前来医治。
乔昭已经顾不了许多,她快步走进华清轩内。
宁安郡主今日下午便已醒来,太医见其并无大碍。便写了些纾解郁气,宁神安眠的单子,此时屋内只有宁安郡主的贴身婢女服侍着。
“阿娘,阿娘。”
乔昭红着眼眶扑到宁安郡主怀里,或许是经历了上一世的国破家亡,还能再看到母亲,乔昭真的没办法控制住情绪。
“天气严寒,怎么连鞋袜都不穿,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宁安郡主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嘴唇更是看不见一点血色,脸上尽是泪痕。
看到女儿衣衫单薄,步履匆匆的走进来,宁安郡主擦擦眼泪,忙让婢女将披风给乔昭披上,摸着她手冰凉,又将汤婆子塞到乔昭怀里。
“阿娘,爹爹是否向朝廷求兵援助? ”乔昭急迫说道
宁安郡主看见乔昭一脸着急,忙回道:“昨日边塞传来消息,圣上已经下旨让太尉周承远调遣十万大军前去支援。”
周承远乃是当今太后周承钰的亲弟弟,周家在北齐是豪门望族,顶级的勋贵世家。从北齐开国之初,周家老太爷便跟在太上皇身边。
周家的女子,耀如春华,钟灵毓秀,多是和天潢贵胄结为姻亲。
周家男儿,能文能武,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在北齐,周家当为世家之首。
“阿娘,绝不能让周承远去!”乔昭激动道,言语间尽是急迫。
宁安郡主惊愕看向乔昭,乔昭从小就性格平稳,从未看见过她如此焦躁的时候。
乔昭走过去一把握住宁安郡主的手。
“阿娘,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爹爹苦等援军未至,只能率领残军突围出城,爹爹重伤未卜。”
“而梦里前去支援的就是太尉周承远,可他却迟迟未到,肃州离中京快马加鞭半月就能到。可这周承远却三个月仍未抵达肃州。周承远狼子野心!决不能让他去!”
乔昭越说越快,越说越急,神情恍恍。
看着乔昭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手心里尽是湿汗。宁安郡主眉心微微皱起,迟疑了一下,道:
“昭昭,这可能只是噩梦。况且圣上已经口头下了圣旨,后日就会颁发圣旨,不日大军便会启程。”
乔昭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眼眶微微潮了。
如果重来一世,仍不能挽回,那乔昭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她绝不能让父亲再一次陷入绝境!
“阿娘,这不是梦,这绝不是梦!我看到肃州失守,北齐国破,百姓惨死于西戎倒下,血流成河,哭声漫天。”
宁安郡主急忙捂住乔昭的嘴。
“昭昭你疯了!这样不吉利的话不可乱说,小心传到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眼看乔昭心绪低沉,情难自禁,宁安郡主沉默了片刻,良久道。
“圣旨后日才会颁发,现在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但必须要找一个可以在圣上面前说的上话的人。”
宁安郡主皱着眉头,沉吟许久。
乔昭突然想起那夜,是那个人让中京净军前来侯府保护宁安郡主和乔昭。西戎国破后,他宁死不降,最后一刻都守着皇城。
“司礼监掌印徐纾言。”乔昭抬眼道,语气认真道。
徐纾言此人,北齐司礼监掌印兼东厂提督,奸诈阴戾,只手遮天。在北齐权势之盛,连文武百官都要避其锋芒。
且徐纾言心狠手辣,但凡是挡他路的人,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从不手软。除他掌管的东厂,据说徐纾言手里还有一支神秘的军队,净军。
这支队伍残酷冷漠,只听从徐纾言的调遣,为他铲除异己无往不利。
宁安郡主惊呆,定定的望着乔昭,片刻道:“可此人并不好说话,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他又怎肯帮你爹。”
可现在乔昭也别无他法,除了徐纾言,乔昭也想不出谁有这么大能力,可以劝皇上收回圣旨。
宁安郡主出神片刻,终于下定决定心,目光坚定。
“那好,今晚我便让管事用侯爷的名讳向掌印的府里递帖子。”
第003章 第 3 章
坐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徐纾言已经不用日日呆在皇宫,只偶尔圣上需要伺候的时候,才歇在宫里的偏殿。
几年前皇帝便在中京最繁华富庶的地方给他修建了一座宅子,并亲自提笔写了一块牌匾,筠節凌霜。
形容德行高尚,正直不阿。
但在世人眼中,这完全是徐纾言的反义词,不少人在暗中讽刺他,消息传到了徐纾言耳朵里,没过几日便有人被革除官职,抄了家,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在他背后嚼舌根。
第二日一早,管事便来禀报,徐纾言谢绝了昌敬侯府的拜访。
徐纾言在朝中并未与哪一个大臣走的近,就算有接触也只是场面话的泛泛之交。再加上朝中官员一直是瞧不上他这个宦官的,不过是畏于权势,与他虚与委蛇。
徐纾言对此也不恼,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透着疏离。看着朝中官员点头哈腰的样子,与小丑无异。
侯府的帖子被拒,但乔昭并不会这样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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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月光皎洁,洒下清辉,夜幕中零星点缀着几颗星子。
掌印府外戒备森严,不时有护卫巡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跃墙头,犹如狸猫般轻盈的落在地面。
乔昭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一袭黑衣,身影修长,动作干脆利落。
既然徐纾言不愿意接侯府的帖子,那乔昭只能亲自来找他了
一翻下来就看见有一队护卫提着灯笼四处巡视,为首之人穿着黑衣锦袍,衣领处绣着弯月般的尖刀,是中京净军,
乔昭立刻躲入小竹林中,蹲在墙角处,隐匿身形。为首之人眼神犀利望过来,小竹林随风摆动,只有风吹过竹林,叶片发出的沙沙声。
乔昭放缓呼吸,沉默着像身边的草木,不引人注目。
乔昭从小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对行军打仗,骑马射箭都感兴趣。
宁安郡主看乔昭实在喜欢练武,便做主请了一个有能力的习武师傅,从小教授她骑马射箭。乔愈年也经常回府的时候检验她所学如何,每次乔昭都能给他惊喜。
甚至等乔昭再大几岁,便开始拿《孙子兵法》《吴经》等一些兵书给她启蒙,因此乔昭在武术方面造诣极高,却从不显山露水。
视线消失了,相安无事,那人没有走过来。
少有人来过徐纾言的府里,除了那些想刺杀他的人,但大多数都是有来无回,死状凄惨。乔昭也是第一次翻墙进别人的院子,入目只有几棵树在庭中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世人皆说徐纾言仗自己的权势贪污受贿,大肆敛财。没想到他的府邸却非常朴素简单,连平日用来欣赏野趣的假山流水都没有,庭院中空空如也。
院里很空,但是面积却大,毕竟是当今权势最盛的内监司礼监掌印徐纾言的府邸,乔昭摸索了许久,才搞清楚方向,直奔徐纾言的寝卧。
“最近掌印时常歇在宫里,片刻不得放松。”
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走过,极小声讨论着,看样子是负责日常洒扫,处理内务的奴才。
乔昭隐在墙角的阴影里,与黑夜融为一体,默不作声。
“是啊!现在不太平,掌印胃口更不好了,小厨房的人想尽法子做的饭也不见吃几口。”一个小太监愁眉苦恼道。
“真是闹得人心惶惶,昨日掌印在书房里发了好大的火!连太后御赐的砚台都给砸了,碎片不下心溅到高少监的脸上,高少监躲都不敢躲,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左边的人凑到另一人耳畔,悄声道。
“当真?我那日正巧外出采买,未曾看到。所谓何事?怎地如此生气。”小太监惊呆,忙捂着嘴问道。
“听说是宫里传过来的消息,太后和皇上意见不合,高少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被波及了。”小太监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道。
小太监忙捂住另一人的嘴,随后四处看看,紧张道。
“都是大人物的事,不可随意置喙!仔细这点你我的小命。”
“慎言慎言。”小太监也立马住嘴,担惊受怕道。
随后两人便提着灯笼,安静地从庭院走过。
乔昭在阴影里驻足了一会儿,才悄声走出。主卧还亮着灯,想必徐纾言还没有入睡,乔昭轻声将门推开。
刹那间,一枚飞镖直冲乔昭面门而来,卷起一阵风,将额前的发拂起,乔昭瞬间侧身躲过。飞镖直直射入身后的树干上,力气之大,甚至完全插入树中,看不见飞镖的影子。
乔昭转头,定睛一看。屋内站着两个人,都穿着中京净军的服饰,两个人面容冷肃,一人拿刀,一人执鞭。
厅房与卧室用白色的帷幔隔开来,帷幔低垂微微有风,吹起纱幔一角,隐隐透出后面的紫檀木床,上面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散着发。
只听里面那人缓缓开口,声音清冷低沉,轻飘飘一句。
“杀了。”
两个人对看一眼,齐齐向乔昭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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