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
作者:黎晚
简介:
【换攻!追妻火葬场,骨灰都没了】 商见礼毕业向季时冷求婚,外界传言风风火火,说孤儿出生的季时冷走了大运,居然高攀上了帝国商家。 几年后商见礼成为了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而季时冷是他养在家中“保护得当”的配偶。 帝国与沙耶建交30周年的晚宴上,受星际恐怖份子胁迫,沙耶小皇子和季时冷纷纷失踪。 那是星元历史上最冷的冬天,季时冷就这么在赛纳黑河飘了三天三夜。 他少时一人来帝国求学,与联邦家人断了联系,势必要闯出一番天地时,又落得羸弱无援境地。 家中最疼爱他的姐姐来寻他,第一面给了他一巴掌,哭着问他:“你高攀了什么?落得这副模样。” 季时冷被打的侧过脸,他哑声笑道:“姐姐,我不高攀了。明明我自己就在山顶,为何要高攀?” 后来在军事技术交流会上,季时冷戴着银丝边眼镜,同行于联邦军工学家季时风身边。 他将季时冷推到人前,对着一众人介绍:“我弟季时冷。” 季家是联邦的顶梁柱世家之一,地位极高。季家小少爷,那更是千娇百宠地长大。 “季先生,你很像我一个故人。”商见礼目光死死咬住季时冷。 季时冷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弯着眼眸开口,“您说得是您前妻么?我对他有印象。不过我记得,报纸报道他死在了塞纳黑河里。”
chapter1.致命二选一
星历二十四年冬,秋日去已久,寒气逼人。星轨上重重军舰穿破云海,被白雪一覆,恍若玉砌冰雕。
帝国上将商见礼一身军装肃穆,立于监控大屏前沉默不语。
此时正逢帝国与沙耶建交三十周年,却不曾想星际恐怖分子从中作梗,趁机绑走了沙耶小皇子以及上将夫人季时冷。
绑着两位“人质”的星舰一南一北,分明是逼迫帝国分散军力,亦或者迫使商见礼做出选择。
“怎么?你做好选择了么?”恐怖分子的话语声伴随着电流,传入在场众人耳中。
“孰轻孰重,我还是拎得清的。”商见礼不欲多言,驳回了副官楚婉的方案。
叫星际恐怖分子讶然的是,上将商见礼的嗓音并没有因为放弃“爱人”而沙哑哽咽,反倒是像他肩膀上的硬质金属徽章那般冷冽。
他下令出动全部军力去追踪、援助沙耶小皇子。
宾客窃窃私语着,毫不意外商见礼的决定。
“我就知道上将会做出这个选择。”
“有一说一,季时冷别太自不量力了。他拿什么和小皇子比?除了一个头衔,他什么都比不上小皇子。”
没有人在乎一个空有头衔的上将夫人,连上将本人也是如此。
并不知晓自己已成为弃子,季时冷揉着后颈醒来。
四周一片漆黑,仅剩下微弱的月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光影。
室内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又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异味,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季时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绑架了,但他没太多动作,依旧保持醒后的模样倚靠住墙壁。
[你知道商见礼谋划要和你离婚的事情么?]
在被绑匪绑架前,他被这句话分散了心神。
脑海中猝不及防又闯入这句话,季时冷眼眸微阖,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婚后几年,商见礼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他有时提出让商见礼与自己的朋友见一面。
然而商见礼说他不喜欢交朋友,说不定,他只是不想认识自己的朋友。
不认识他的朋友,不干涉他的工作细节,骤时哪怕商见礼要全身而退,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这个推测浮现后,季时冷立刻将它打散。
因为他喜欢商见礼,他喜欢用真心换真心。
说不定,商见礼只是忙呢?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一束强光猛然打在季时冷的脸上,他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季时冷眯起眸子,前头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纯黑色夜行衣,半张脸被面具遮住,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
打量他的视线仿佛在扫视一堆垃圾。
意外的,季时冷猛然笑了。
来到帝国的几年里,他好像从来没被人正眼瞧过。
“不好意思啊,本来绑架目标不是你的。”绑匪毫无诚意地道歉,“但想了想,你作为帝国上将的夫人,如果把你和沙耶小皇子一起比,他们会选谁呢?”
季时冷懂了,他偏头,直截了当地戳穿了绑匪的想法:“你不如直接说你想破坏帝国与沙耶的关系,但没想到帝国里的其它人都有保镖在身,只有我孤立无援最好抓。”
绑匪嗤笑,他用力捏住季时冷的下颚,逼迫季时冷抬起头。
“事实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可惜了,答案非常显而易见。”
“商见礼听到你的名字表情都没变,没有犹豫,直接就派出全部军力去营救沙耶小皇子。”
季时冷一巴掌打上绑匪的脸,力道用了十成十,发出清脆的响声,迫使绑匪下意识松开手。
他打完人,淡然自若的收回手,“你也是好笑,我在外界的风评如何,你们难道没查过么?”
前有国家、后有职责,商见礼又不是个恋爱脑,怎么可能会选他。
孰轻孰重,商见礼拎得清的。
“呵。”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半张脸,绑匪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所以上将夫人要不要选择与我们合作,报复商见礼?”
看来商见礼确实没有派军追击绑匪,否则他不会这么空闲的还和季时冷聊天。
“报复?”季时冷不免生笑,“你是借我报复商见礼,还是借我报复帝国?”
平心而论,他还没那么重要。
“两者都有。”绑匪承认的干脆,“虽说你声名狼藉,好在头衔还在。”
上将夫人和星际恐怖分子同流合污的报道一出,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
季时冷轻笑出声,像在反问自己:“头衔?”
他与商见礼从高中相识到如今结婚,外人从不论及他们二者间是否有真感情。
只认定他作为麻雀飞上了枝头,得到了一顶“上将夫人”的头衔。
绑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别得不说,商见礼这回确实狼心狗肺。我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你们做个告别?”
电话等待接通的几秒钟里,季时冷突然觉得自己可怜死了。
反应过来后,他微微一愣,什么时候,他也会产生这副矫情想法了?
“你好,又有什么条件么?”低沉的男声混杂着晚宴现场的嘈杂人声,不用想都知道,晚宴现场会是怎么幅乱粥模样。
季时冷指尖一抖,他单手抓住西装下摆,骨节泛了白,“商见礼……”
那边没说话。
季时冷稳了稳心神,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电话接通后,他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他咽下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我被绑架了”,转而说:“我的手表坏了。”
季时冷听见了听筒那边传来的窃窃私语,情况似乎十分紧急。
“你不用担心。”商见礼终于说话了,仍旧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坏了就去修,他们不敢撕票的。”
坏了就去修?去哪儿修?怎么修?
商见礼不记得这只手表是结婚后,送他的结婚礼物了么?
那时他说因为自己的职位变动,怕季时冷出事,所以这只手表里镶嵌了全帝国最精细的定位。
也是,时间都过去几年了,任何事物都会更新迭代。
定位器会更新,人会变。
季时冷张嘴,刚准备回答,就又听见商见礼叫了他的全名,“季时冷,胆子别这么小。”
chapter2.人心易变
商见礼难得又多说了几句话,“有我在,他们不敢撕票的。既然都让你打电话了,肯定有所图谋……”
季时冷不笨,他握住通讯器,小声喘气了几口。
他知道这是商见礼在为后台技术人员破除定位拖延时间,但没必要了。
“商见礼。”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透露出的是无力。
商见礼直觉不对,他下意识皱起眉。
“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祝你大运亨达,前程似锦。”
后来的商见礼最讨厌听到的祝福,就是这两句。
季时冷挂了电话,他把通讯器扔回给了绑匪,面容藏匿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冷漠四起,他几分钟前的脆弱如同一道假象。
绑匪接了通讯器,为他鼓掌。
“到黄河了,这次总该心死了吧。”
“心死么…”季时冷垂眸,他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实不相瞒,心早就死了啊。”
眼眶泛上了丝丝红意,“合作就免谈了,一来不体面,二来我曾经对商见礼还是有真感情的。”
哪怕被商见礼蹉跎了那么多年。
前者他作为季家人,季家几十年的教养,让他干不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后者,他不能愧对于自己的心,报复爱过的人,同样是在报复他自己。
绑匪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季时冷的拒绝与否其实不太重要。
他的结局不外乎都离不开一个死字。
被绑匪从星舰上推下前,那人逼近他耳侧,“体面?这种死法不知道合不合夫人心意。”
季时冷单薄的身体如落鸢般,毫无留恋地坠向万丈高空。
四周的空气急速划过身体,带着尖锐的咆哮声,仿佛要将一切撕裂。
心跳在胸腔里疯狂地敲击,每一下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脆弱的鼓皮上,声音震耳欲聋。
视线尽头,绑匪站在星舰飞行口,举着通讯器录制视频。
季时冷闭上眼眸,仍由身体在空中无助地翻滚。
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又想起了什么。
帝国大学毕业的前几个月,家里联系到他,让他立马收拾收拾滚回家去,是打游戏也好,还是组战队当老板,都行都可以,只要他滚回家去。
季时冷少时一人从联邦离开,来帝国求学,不怕天高地厚的与家人单方面断了联系。
他与商见礼高中都是在帝国一中读完的,高三时商见礼保送帝国大学,季时冷跟着他一起,报考了帝大。
在毕业之后面临回联邦还是待在帝国的两难抉择,季时冷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联邦那边的亲朋好友开始对季时冷的通讯器狂轰滥炸,顺带以打击他的游戏工作室,停下所有资金上的支持来威胁他。
双方都没有给对方留情面。
尤其是后来季时冷还答应了商见礼的求婚,无疑表露了自己的决心。
现在要联系好像也来不及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好在他从不后悔。
他只是遗憾,遗憾死前没和家里人再见一面。
当身体与河面接触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无尽的黑暗。
河面激起剧烈水花,他被河水裹挟,愈沉愈深。
[那是星元历史上最冷的冬天,季时冷就这么在塞纳黑河飘了三天三夜]
季时冷从黑暗的深渊中挣扎而出,艰难掀开沉重的眼皮,每一口呼吸都显得尤为珍贵。
收音机断断续续播报出新闻讯息,没等他听清楚内容,“嘀”得一声,收音机被人为关闭。
婆婆佝偻身躯,走到季时冷身边。
“哎呀呀,总算醒了。”婆婆打开了屋子里的小灯,满是沟壑的脸上和蔼可亲。
婆婆简单讲了两句救助过程,但她没和季时冷说,捡到季时冷那天,他呼吸都没了。
她本准备过两天托人送去火化了,没想到季时冷又起了微弱的心跳。
好说歹说,起码人是活过来了。
听婆婆讲完事情的始末,季时冷眼底笑意柔和,“谢谢婆婆。”
末了,几乎微不可察的气音,他喃喃:“好像总算遇到一件好事情了。”
他从前不信苦尽会甘来,濒死一回后,不得不信。
几块鱼干一碗饭,就是一顿晚餐。
婆婆怕季时冷无聊,打开了屋子里唯一了娱乐设施——一台收音机。
“正值联邦与沙耶建交30周年庆祝时,星际恐怖份子横插一脚,上将商见礼不出两个小时援助出了沙耶小皇子……”
“不幸的是上将夫人季时冷,在事故中身亡,时年二十四岁。”
季时冷敛眉,内心好笑。
反倒婆婆唉声叹气,“二十四岁就走了,还是上将夫人,前途无限就这么没了。”
“婆婆,你没有听外界传言么?他们说季时冷孤儿出生,高攀了上将,品行又不端。”
“我不懂这些。”婆婆摇了摇头,给季时冷夹了块鱼肉,“但既然上将愿意娶他,说明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些感情基础的。”
“不过啊,人心易变,何况位高权贵的这些人。”
世上唯一不变,是人都善变。
吃完了饭,季时冷套着粗布麻衣找到块镜子,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屋子里的小灯黯淡无比,光晕洒落下来,为他蒙上一层不清不楚的光。
秀气的眉骨凸起,鼻梁高挺优越,整张脸凸显出一股大病初愈的羸弱感。
季时冷试图弯起嘴角,看着自己却又觉得陌生。
婆婆进了门,见季时冷一动不动盯住镜子,吓了一大跳。
“小时?”
季时冷告诉婆婆他叫小时。
“婆婆。”
“该休息了。明天镇上来人,咱们可以问他们借个电话使使。”
在和婆婆的对话中,季时冷得知这是最早一批塞纳黑河的庄落。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庄落里的人都往外去了,只剩下年老体弱的老人。
电话之类的电子产品,于老人而言都是奢侈产品。
关了灯躺在床上。
季时冷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靠在床上,垂着头,长长的碎发遮盖住他的眉眼,心脏隐隐作疼。
大概是上天眷顾,他从高空坠落毫无受伤。
只偶尔会心脏抽疼。
chapter3.操办后事并非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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